字亲王,他的府邸雄浑古朴、大气磅礴;蜿蜒曲折的溪水潺潺涌流,灰黑色的石拱桥随处可见,名贵的兰花种植在花圃的每一个角落,分明是料峭春寒的季节,淮南王府却温暖一片,小风悠悠地吹,水波轻轻荡漾,像是阴雨缠绵的江南。 这座淡雅别致的苏式园林在一众红黄建筑中分外惹眼。 夏妍带着祁峟一行从侧门进入王府。 沿路的小丫鬟们都穿着嫩绿色的春衫,鲜活俏皮又不失温婉,扫地的扫地、浇花的浇花……,各自忙着各自的差事。 “王姊安好。” “太后万福金安。” 夏妍和淮南王妃互相寒暄。 祁峟无视她们的客套,自觉走到主位,静悄悄落座。 淮南王妃亲自沏了热茶招呼他们二人。 “尝尝,这新上的碧螺春,茶水沁人心脾的甜。” 祁峟自然是给王妃面子,端起茶盏细细品尝,“茶是好茶,王姊沏茶的手艺确是一般。” 被嫌弃了手艺,淮南王妃也不恼,只道:“好手艺都是练出来的。” “父王母妃在世时,我用冰水给二老沏茶,她们也不嫌弃我。” “二老逝世后,我再没碰过茶具,本就稀烂的手法更加生疏了。” “陛下今日来的巧,恰好赶上我幼子的祭日,这小儿生性顽劣,平日里就好一口碧螺春。我也是想他了,才取了茶具出来,准备亲自祭奠他。” 淮南王妃神色淡漠,声音里却满是母亲思念孩子的忧伤。 祁峟自知说错了话,勾起了王姊的伤心事,自觉道歉,“人死不能复生,王姊节哀。” 淮南王妃明显没被安慰到,她安排小厮将满满三大盒茶叶送到祠堂,摆在幼子的灵牌前,又将杯中茶水泼洒在地,“都是陈年旧事了。” “也就我这个当娘的一直放不下。” 祁峟不太会安慰人,索性闭嘴。 夏妍适时开口,“小王子的悲剧,都是先帝的过错。” “我和陛下今日前来,是想为王姊和冤死的小王子们讨回公道的?” “公道?” 淮南王妃自嘲地勾唇轻笑,“能讨回什么公道,我儿子全死了,淮南王的爵位早就改姓易氏了!” “长子死于身体孱弱,幼子死于阴谋算计;坊间都传言我这个女人生来不祥、克子克夫呢!” 夏妍沉默,“儿子死完了,你还活着呢!你女儿还活着呢!” “你甘愿瞧着那范氏打着淮南王的旗号,欺男霸女、耀武耀威?” “他甚至借着你父亲祖父的威名,诋毁谩骂陛下!他公然驳斥圣谕,为了一己私欲,视陛下的圣旨为耳旁风!”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