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晚成立马开口,“稚子成年,将他名下的土地在旧有规模的基础上扩大;新生子足岁,为他分割土地。” “个人名下的土地,死后注销,归还朝堂。” “土地不得在一家一姓中传播。” 祁峟面沉如水,“这确实是个法子,只是这样做,县衙的官吏怕不是会忙死。” 旁听的夏妍跟着点头,“划分土地是项大工程,这样足岁一次、成年一次、死亡一次……” “若是女子出嫁,夫婿不在本村,那女孩子大婚还要转移一次土地。” “县衙的地图文书恐怕会堆积如山,查阅起来也艰难。” 王晚成也觉得这个法子不太现实,主动闭嘴。 商熙也开口了,他沉吟道:“若是以村为单位,一个村的人耕种固定方位、固定面积的土地,耕作劳动一块进行,秋天收上来的粮食交完税后按人头平分,成人分大头,小孩分小头。” 祁峟听完后沉默更深,他狐疑地开口,“那如果一对夫妻生了八个小孩,就意味着这个家庭的妇女常年处于孕期状态,实际上他们家只贡献了一个成年劳动力;秋天的时候他们家却可以分得足足两大八小十份粮食。” “另一家有一对夫妻一对老人四个孩子,他家可能有一到四个完全劳动力,极端情况下,他家只用贡献一个劳力,就可以坐收四大四小八份粮食。” “而那些没有小孩、没有老人的家庭,是不是太吃亏了。” 夏妍下结论,“这样忒不公平。” “而且保不准有些懒人偷懒,想不劳而获、少劳多获……,长久以往,大家都躺在家里懒的下地了,懒人可能会想:村里收了粮食肯定会分我一口饭吃,反正饿不死我,我为什么还要努力;勤快人可能会想:我累死累活一整年,收的粮食居然还要分给外人,真是离谱,这活菩萨谁爱当谁当,反正我不当,睡觉偷懒多快乐,爽飞了!” 王晚成跟着补充了句,“而且,分粮食的时候,看着是公平的,大家是一样多的。” “但万一这个村长有私心,私下里给儿子亲戚多分点,这谁能知道。” 沉默许久的商皎讥诮开口:“甚至不用私下里贪墨。” “其实分粮食跟收粮税的区别不大呢!当官的收粮税的时候,米斗的度量看着一样,但这其中蕴含的深深浅浅的讲究,可不在少数。” “谁不知道衙门那些小厮,收亲戚朋友家的粮食时,米在米斗里凹出一个小山洞;收陌生人粮食时,米在米斗里凸出一个小山包;两相抵消,多的粮食最后都掉进了自家的口袋。” “那分粮食的时候,低一点矮一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