论资行辈? 这方便混子摸鱼。 天赋决定高度? 过于主观,容易湮灭人才。 论功行赏? 权力大小不同,作出的功绩大小自是不同,比较起来也困难。 但是针对地方实权官员而言,此途径还是很方便的。只需要圈定比较的范围,单纯将知府和知府作比较、知县和知县作对比,还是很靠谱的。 王晚成苦思冥想了许久。 祁峟对他的纠结分毫不知,回到雍和殿的时候,还没坐下喝口茶,背着药箱子的太医就着急忙慌闯了进来,“陛下,大事不妙,邖公主重病垂危,已是弥留征兆。” “什么?” 祁峟端着茶盏的手一抖,茶水重重泼落到地,冒着热气的水烫红了手背。 祁峟也顾不上叫疼,只一边听着太医的汇报,一边向偏殿走去,“邖公主先是风寒入体,又是高烧昏迷,冷热交替,早已神志不清了。” 风呼啸而过,刮在脸上,凌厉宛如开了刃的刀子。 “她昨日还好好的。” 祁峟语无伦次起来,“昨天,前天,她还好好的。” “怎的突然沾染了恶疾。” 祁峟也没心思责骂下面人照顾不力,也不顾及男女大防的祖训。 掀起帘子进了祁邖的房间。 邖公主烧得脸蛋通红,嘴唇干裂了好几层皮,耳朵、脖子、手……,甚至脚,都透着不正常的绯红。 祁峟一进去,伺候祁邖的宫人就跪了一地,“奴婢们伺候不周,还望陛下恕罪。” 祁峟没心思搭理她们,只让她们起身,亲自抓了毛巾,拧干了水份,敷在邖公主脸上,眼里满是心疼,细看还能发现几分恐惧,“你一定要好好活着。” “大祁风光无限好,美景美食美酒,才子佳人、狩猎渝牧耕种、好玩有趣的多着呢。” “你好好活着,才有机会见识这些。” “你若能活着,没准还能是咱们祁国第一位女君呢,只要你健康、聪明,下一个坐在那至高龙椅上俯视苍生的人,就能是你。” 祁峟没注意到周围宫人剧变的脸色,也无心关注。 他知道自己生来不详,与他亲近的女性都死了,他的母后、宸妃母、瑜妃母、五妹妹六妹妹、祁汣…… 为了不牵连无辜的女性枉死,他可以克制自己,既不纳妃也不立后,誓死不踏足储秀宫半步…… 他能做的都做了,他自动摒弃了爱情。 他诏令祁邖进宫,单纯只是觉得这个小堂妹天资聪颖,有圣君之风,他本以为自己有机会见证一代女帝的成长,却不想,他有机会见证一位女帝的早殇……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