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神圣且庄严的地方,他们站在这里,是因为他们这个人才学出众、简在帝心。 种地的农民不可以站在这里。 扑鱼狩猎的渔民猎户不可以站在这里。 天生低人一等的奴隶更是不可以站在这里。 他们站在这里就是对金銮殿的污染、就是对公权力的亵渎! 便是把他们的名讳挂在嘴角,都是对神明、对权力的不敬重! 金銮殿是高尚者的议事处,不是下三滥的收留所。 王鹤亭的一番话明显惹了众怒。 “赏赐土地?” “王大人说笑呢,我大祁土地紧张,哪里有多余的土地分给奴隶!” 永乐侯蔡凛第一个跳出来反对。 “让奴隶自由、独立地经营他们的一生?” “遇上个天灾人祸的,他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!” 安定侯李遇紧跟着跳出来反驳。 “就论这次南方洪水,自由农死了三成,佃农才死了一成不到!” “我们收留他们,逢年过节、逢灾遇害的,又是施粥、又是施药,菩萨来了也不过如此!” “让他们独立?” “你想让他们走,他们还不舍得走呢!” 朝堂上一片哄闹,赵王和赵王世子的尸体还横在勤政殿前方,嫣红的血渍尚未干涸,却失去了警世的功效。 短短一瞬不到的时间,帝王威严再次被忽视了个彻底。 再一众王侯的带领下,众臣立场一致地讨伐起王鹤亭来,你方唱罢我登场,热闹地不得了。 祁峟头疼,他心里烦躁,面上却挂着甜美可人的微笑,像是不谙世事的稚子,单纯、柔软、好欺负。 小柚子胆战心惊地送上热腾腾的手壶,想替换掉陛下手中冰凉了的那个,却遭到了祁峟的无声拒绝。 他就静悄悄地捧着那冷硬的手壶,一个人孤坐高台,心思荒凉地看着臣子们乱斗。 他知道,他的统治根基是拥护他的地主、富农…… 他若是得罪了他们,怕是不用狄国人打进来,他也能当上祁国的末代皇帝。 农人支持他? 农人支持他有什么用! 他们手中有刀枪吗?家中有战马盔甲吗?金疮药有吗?会使用攻城云梯吗?三石的弓拉的开瞄的准吗? 他们能筹集起粮草吗? 能自发凝聚成军队吗? 显然是不能的。 祁峟心里沉默,他何必呢? 他善待百姓,百姓帮不了他。 他若是苛刻富农贵族,这些人是真的能搞死他。 僧侣、官员、秀才、祁姓宗室、异姓公侯伯……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