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红的全不要。 全都挑好收进竹篮后,江饮冬才背着篓子去砍了些细柴。 江饮冬先将柴背回家,拿了先前吃桑椹的碗装了他新摘的,舀了木桶里存的净水洗两遍,端着碗进了里屋。 魏鱼上半身穿的严实,穿的是那件靛蓝长衫,领口把白颈子遮的不漏缝,鲜少见他这么正经穿衣裳。 昨日倒没注意。 “你不热?”江饮冬问。 “我有尾巴,不热呀。”魏鱼没看他,眼皮垂着。 江饮冬没多想,拿着碗走到他面前:“给你留的饭吃过了?” 他方才还没进灶屋看。 魏鱼点点头,盯着碗里的桑椹,比他昨日摘的大,还黑。 江饮冬浓眉微挑,他扫了一眼屋子,今日倒是利索,地上干燥,没什么灰尘。 他捻起顶上最大的一颗桑椹,递到魏鱼嘴边,桑椹皮薄,他上下唇瓣一碾,桑葚紫红的汁水淌出来,顺着江饮冬的指缝流。 魏鱼将整个黑果叼进嘴里,舌尖被桑椹艳红的汁水染色,他舔舔唇,瞄了一眼张饮冬沾了红汁的手指,又抬头瞧他的脸。 江饮冬看他猫儿一样的馋嘴样,手指点在他唇边,恶声恶气地说,“舔干净再喂你下一个。” 指腹的茧恰好磨在软嫩的唇瓣上,魏鱼的嘴上一麻,眸子里水光颤动。 江饮冬这个样子,还怪涩的。 他启唇含住了指节,吸溜一声把汁儿舔了一遍。 指腹很糙,磨到了他的舌头。 “嘶——” 江饮冬抽回手,妖精再蠢笨也是妖精,会勾人的。 他把桑椹碗塞魏鱼手里,“拿着吃。” 魏鱼眨眨眼,“我没咬你,嘶什么。” 江饮冬一顿,嘴角扯笑:“舌头太软了,受不住。” 说罢,他转身往外走。 魏鱼手里的碗差点打翻。 他捏着桑椹往嘴里送,嫩白的指尖也沾了红,脸蛋爬上一片绯红。 江饮冬,很涩。 -- 江饮冬身上大好,没再喝药,药钱贵,他估摸着是二叔掏的钱,他二婶这会指不定怎么生他气。 他落水后连着在屋里待了几日,没和村民碰面,不晓得纪宁和李家的后续是怎样的。 按理说,秀才和哥儿闹成拿那般,应当是要将哥儿娶了回去。 但遇着李秀才这个风流的,他自己有个正当的定了亲的姑娘不说,心比天高的纪宁,怕是也不乐意嫁个小小的秀才。 心比天高,却做了下流的事,其中的原因,倒还要好好琢磨。 农忙渐近,村里人来人往活动的人更多了些。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