该现在难受。” 男人没反驳,轻笑两声,慢悠悠地说:“因祸得福。” 她听不懂他莫名其妙的话,起身时替他盖好被子,洒脱地让位,“今晚床让给你,我去沙发睡。” 转身时,肖洱一把抓住她的手腕,指尖失了力往下滑,撒娇似的拉住她的手指。 她盯着被颤住的手指,看透小孩耍赖的戏码,“干什么?” “陪我一下。” “不要。” “十分钟。”他脸颊燃起不规则红晕,虚弱吐息,“可以吗?” 话已至此,她也做不到冷漠地拒绝一个病人,背靠床头坐在床边,静静等待时间的流逝。 窗外风雨交织,此起彼伏的弹奏音乐,宛如一曲纯天然的催眠曲。 她在理智和混沌间选择后者,眼睛缓缓闭合。 她睡着了。 * 翌日。 久违的阳光从乌云后冒出头,温暖亮光照耀大地。 七点半的手机闹铃准时响起,向悦关掉闹钟,迷迷糊糊半坐起,等找回丁点理智,她发现自己躺在床上,下意识检查身上的衣物,确定安全后才看向身侧,空空荡荡,原本应该睡在床上的男人已不见踪影。 她掀开被子跳下床,鞋都没穿火速奔向屋外,结果一开门,整个人定在原地。 落地窗前,一猫一狗埋头干饭,男人背对着她铲猫砂,循声回头,一改昨夜的病娇颓靡,穿着整洁的白衬衣,笑起来比屋外的阳光还要明亮。 “早。” 她心底滑过一丝落寞,“早。” 不知为何,她莫名很想念昨晚那个病恹恹的男人,远比现在这样更好欺负。 说到底,男女之间的关系就是一场紧张刺激的博弈。 她不是一定要赢。 她只是不想被人一直压着,输得太过难看。 * 早餐桌上,两人相对而坐,安安静静吃东西。 向悦吃完他做的金枪鱼鸡蛋三明治,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,端起牛奶送进嘴里,他冷不丁冒出一句,“如果不够,蒸锅里还有红豆包。” “噗——” 牛奶呛进喉咙,咳得整张脸通红,她怒目而视,“你是不是故意的?” 男人一脸茫然,“怎么了?” “你...” 她骨子里还是羞的,憋了半天也说不出口,赌气似的喝完剩下的牛奶,跑回房间换衣服。 肖洱看向趴在餐桌边的皮卡和警长,稍显委屈地问它:“我很像坏人吗?” “汪。” 皮卡冷眼表示,你是不是坏人你心里没点数吗? 警长撑了个大大的懒腰,换了个姿势,屁股对着他睡,用行动表达它的态度。 “行吧。” 男人轻叹了声,起身清理被牛奶弄脏的餐桌,抬头看向紧闭的房门,泛滥的笑意再也藏不住,嘴角咧到耳根。 他之前老老实实当了一年的好人都没机会亲近她,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表现的机会,即使不择手段他也要留住她,还有她的心。 这个坏人,他当定了。 * 善良如向悦,即使心头憋着闷气还是在出门前要求他测量体温,一看结果,正常。 上班的路上,她一直看着窗外发呆,感慨这家伙的身体素质真的变态好,昨晚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,吃完药睡一觉,今天立马精神抖擞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