隐约露出惹人遐想的风景,“要不然我们聊聊别的人?” 宋卿自然知道她口中的“别的人”是谁,眼皮懒懒地耷拉着,声音很轻,“我与她之间的事情与你没有关系。” “你真的这样觉得吗?”祝遥饶有兴趣地反问她,妩媚地笑笑,“如果我的记忆没有出现偏差,那次暑假我从美国回来,开学不到两个月的时间,我们确认了关系,有段时间你非常忙,甚至忙到没工夫见我,后来我才知道你是去高中部戏剧社客串,你旁边站着的人是谁?应该不用我再提醒。” 宋卿并不惊讶,掀起眼皮,淡淡道:“你什么意思?” 祝遥哼笑一声,问:“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?” 实际上没有关系,她与闻奈从始至终能确认的关系只有炮友,而且目前这样的关系也岌岌可危,她们很长时间没有上过床,所有亲密的举动都是浅尝辄止。 这让宋卿怀疑起自己这幅皮囊的吸引力,而且更糟糕的是她这次伤了脸,虽然医生再三强调不会留下疤痕,但她仍怕对方有所介怀。 毕竟,这段畸形的关系,从一开始便是见色起意。 可是她如果说“没有关系”,恐怕没人会相信。 宋卿脑子里乱七八糟的,表情倏地冰冷。 “好好好,我不问。”祝遥轻笑道,顿时怅然起来,“你啊你啊,怎么总是被成熟的大姐姐欺骗呢?你那个时候才未成年,我们年龄相仿,懵懂无知也就罢了,她竟然也对你起了那样龌龊的心思。” 宋卿明白她的意思,从祝遥认出闻奈的那刻起,她便觉得是闻奈在蓄谋已久,包括重逢相遇,都是不堪的筹谋。 她倏地抬起了眸子,眼里不含任何情绪,沉声道:“为什么不能是我呢?” 祝遥愣了下,轻蹙起了眉,“什么?” 宋卿垂下头,清瘦得厉害,病号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,声音变得温柔,“我想不通,你们都觉得我应该忘记她。” 她顿了下,说:“其实龌龊的是我,不堪的也是我。” 祝遥像是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,露出了胜利的笑容,“所以你承认了。” “承认什么?”宋卿凛冽的眸光射向她。 “承认我们在一起的那三个月,你喜欢上了别人。”祝遥毫不示弱地回望她。 所以这样弯弯绕绕的对话,就是她精心铺设的陷阱,如果宋卿没有记起闻奈,那么她们的重逢是年上的心机;如果宋卿记起闻奈,那么她就是脚踏两只船的坏人。 宋卿想,祝遥还是那样偏激,拥有非黑即白的世界观。 还有那么多其他的可能性,比如她们互相遗忘,又或者相反,祝遥好像全然不顾了,迫切地来证实心里的想法。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