蓝图垮起张小黑脸,说:“我忙得很,忙死了。”队员都不是很看得惯关系户,表面上笑脸相迎,实际上都很鄙视她,这些蓝图都心知肚明,所以相比于每天外出的辛苦,蓝图更不喜欢呆在保护站,虚与委蛇才是最麻烦的事情。 “吃不吃奶酪干?”闻奈晃了晃手,问她。 病恹恹的蓝图眼神微亮,“要吃,哪儿来的?” “站长今天去了附近的村镇采买物资,我托他帮我换的。”闻奈淡淡地说。 那是个被塑料薄膜包裹得很严实的奶酪干,蓝图小心翼翼地展开,掰了一小块儿塞进嘴里,眯上眼睛刚咂了下嘴,倏地脸色一变,“呕——”,“我靠,这么腥!” 闻奈说话都带着轻快的笑意,“明天小武哥带我巡逻,你去不去?” “去去去!”蓝图忙不迭道,刚擦了下嘴,“呕——” 当时的她没想到这件事即将成为她此生最刻骨铭心的回忆。 可可西里蒙古语为“青色的山梁”,也是盗猎藏羚羊最严重的地区,血腥与杀戮是笼罩在这片净土上的乌云,索南达杰保护站应运而生。 在可可西里的第十一天,骄阳似火,绿草如茵,一望无际。 小武哥是本地人,总背着把长杆的老式□□,说话的时候不敢看别人的眼睛,因为容易脸红,他操着一口抑扬顿挫的音调,问,“两位老师,照片拍得够不够?” “不是老师,小武哥可以叫我名字,我叫蓝图。”蓝图是个活泼开朗的性格,很容易和保护站的队员打成一片。 小武哥咧着嘴笑了笑,扣了扣后脑勺,腼腆地说:“好,蓝...蓝图老、老师。” “噗,哈哈哈,小武,你是不是喜欢——唔!”瘦子打趣他,被猝不及防地捂住嘴,睁着眼睛哼哼唧唧控诉。 “咔嚓”一声,闻奈按下了快门。 “砰!”一声巨响从小路后方传来,距离不远,在空荡荡的草原上激起阵阵的回音。 “砰!”又是一声。 “怎么了?!”蓝图抱紧了闻奈的胳膊。 小武与瘦子神情严肃,瘦子恶狠狠地“呸”了一声,握紧手中的枪支,说:“妈的,又他妈来了,小武,回去,老子干/死他们群狗日的!” 小武迅速冷静,方向盘往左打到底,一个完美漂移回旋,越野车稳稳掉了头,“两位老师,待会儿趴在车里不要动,不要出来。” 闻奈眸色冷峻,告诉蓝图,“盗猎的来了。” 蓝图脸色煞白,鼓足勇气点了点头。 小武把车停在风化岩石后边,是个很隐蔽的位置,他们趴在高点,支起了枪支,拉动枪栓。 天色逐渐暗沉,几片深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