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坦然面对她那个让自己心生畏惧的人。 程元初的目光落在她手上戴的那只戒指上,继而了然一笑。 这就是她今天站在这里的底气,也是程稷南想要跟他说的话。 程佳岁听说程稷南带了齐郁回来,忙下了楼,没等下楼梯,就笑着招呼齐郁, 又对程元初说:“爸,我陪他们去茶室坐会儿,你继续和林伯伯下棋吧。再过一个小时,二哥他们回来就可以用晚饭了,今天人多,看来要开两桌了。” 程元初扫了眼兀自开始张罗的程佳岁,又看向程稷南,沉吟道:“有什么话,等晚饭后再说吧。” 林晏平拍了拍林笙的手,她会意,扶着爷爷站起来。 “你们家里既然来了贵客,稷南又有要事跟你说,我和笙儿就不打扰了。” 眼见林晏平带着林笙要走,程元初的脸色就不太好看。 “什么打不打扰的,你这说得什么话?” 话音刚落,程稷南挽过齐郁的手,对林晏平笑道:“林爷爷误会了,齐郁不是贵客,她是我的女朋友,也是我要娶的人。至于我要和我爷爷说的,也不是什么要事,而是家事。” 一句话,掷地有声,所有人都抬头看过来。 程佳岁瞥见程元初紧绷着的脸,明显是在压抑着脾气的样子,忙对程稷南道:“稷南,你先带齐郁去——” “咚”地一声闷响,程元初手里的拐杖重重地敲在地板上,打断了程佳岁的话。 “你们两个,到我书房来。” 程元初这回真的生气了,连程佳岁要过来扶他都不让,拄着拐杖一点一点去上楼梯。 程稷南侧头看向齐郁,无声地冲她笑了笑,紧紧握住她的手,低声说了句:“放心,一切有我。” 这一句话,对于齐郁来说,堪比世上任何良药。 她回以他淡淡地一笑。 程佳岁拦在他们面前,对程稷南低声嘱咐:“别忘了你爷爷的身体状况,有什么话都要好好说,千万别呛着他来。” 若是换作平时,程稷南都会应一声“好”,他知道,姑妈关心自己,但她更担心程元初的身体,既要照看小的,又要顾及老的,夹在中间特别难做。 但是今天不一样,这个雷早晚都要引爆。 无论他用什么语气和态度面对程元初,单单从他要说的内容,要要达到的结果,就已经是在像程元初宣战。 程佳岁也明白这个道理,可她根本阻止不了这场战争,只能在程稷南带着齐郁上楼之后,连忙打电话给丈夫和儿子,让他们尽快赶回家。 她担心会出事。 书房的门开着,程稷南直接带着齐郁进去。 “爷爷——” “关上门。” 程稷南这才松开一直拉着齐郁的手,走过去关门,刚一折返回来,就听程元初低吼了一声:“跪下!” 齐郁吓了一跳,眼见程稷南肃着脸,听到程元初这么说,喉结微微滚动了下,然后就毫不犹豫地跪在地板上。 “咣”地一声,是膝盖撞击地板时发出的闷响。 就像利刃将她的心房劈成两半。 是来不及反应的疼。 lt;div style=quot;text-align:center;quot;gt; lt;scriptgt;read_xia();lt;/scriptgt;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