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他的音色听起来尤为古怪。 宋楠竹看着福尔蒂特那副明显不对劲的表情,他的心中一沉,脑海中浮现了那天和勃谢尔的对话。 在唤醒勃谢尔后,他向对方全盘托出了自己的计划。 虽然知道这是一个很冒险的举动,但那时的宋楠竹依旧选择相信了勃谢尔。 宋楠竹的雄虫身份让勃谢尔发了很久的呆,在宋楠竹的提醒下才勉强回过了神。 “哦,好啊,凌你做什么我都会帮你的。” 看着毫不犹豫就答应的勃谢尔,宋楠竹沉默了许久,他认真地看着面前这个面容普通的雌虫。 “勃谢尔,你要考虑清楚,如果不成功,我们都会死,这不是像你给我营养液的那种小事。” 虫生头一次被雄虫注视打量的勃谢尔,不自在地撇过了头,面上浮起了几丝红晕。 “反正在冢的控制下强制沉睡和死没什么两样,和你一起干一票或许还有出路。再说了,我只是带着你的身体逃走,又不是什么别的,不会那么危险。” 说到这,似是怕宋楠竹不信,勃谢尔挠了挠头,装出了一副害怕的模样缩了缩脖子。 “何况,我的雌父还在等我,你放心,我把你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就会跑掉的。” “...谢谢。”宋楠竹在原地伫立了许久,才在勃谢尔催促地眼神中离去,在出门之前他听到勃谢尔对他轻声地说。 “凌,我答应过你,我会罩着你的,雌虫从不食言。” 勃谢尔的笑好像让两者又回到了初见的那日,时间磨损掉了太多记忆的片段,往往只有一些印象深刻的瞬间在脑海中得以幸存。 宋楠竹看着福尔蒂特那张面目全非的脸,刚要问出口的话却被一阵突兀的脚步声所打断。 他的心也随着这阵规律的脚步声提了起来,但循声望去,入眼的却是一个相熟的面容,那却不是勃谢尔,而是福尔蒂特身边的书记官。 书记官像是一个突然从地下冒出来的幽灵,面无表情地在这一片狼藉中漫步。 他如同一具上好发条的木偶,一步步走到了福尔蒂特的面前,将对方架了起来,以便他能够在原地站稳。 看着宋楠竹眼神中的探究,福尔蒂特咳出了一口血。 在发现自己的声带恢复的差不多之后,他才缓缓开口,但说出的却又是另一个话题。 “凌,你知道勃谢尔他是一个贼吗?那种为了钱甚至会去偷艳区亚雌口袋的贼,这种卑劣的家伙居然还装出一副正义的嘴脸,不可笑吗?” 他的眼里充斥着戏谑之色,甚至有些期待地看着宋楠竹,那只被书记官架起来的手有意无意地摩挲着对方肩膀上的纽扣。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