乱期像是一道附骨之蛆,它会伴随着雌虫的一生。 伴随着雌虫年岁的增大,发作的频率只会越来越快,烈度只会越来越强。 如果没有雄虫陪伴度过暴/乱期的雌虫,最终只会在疼痛带来的疯狂下彻底变成一个疯子,在毁灭一切之后,自戕于那难以忍受的剧痛当中。 温迪斯对自己第一次暴/乱期的印象并不深刻,那时的他正在训练室内进行常规训练,突如其来的精神暴动,直接夺走了他的所有意识。 待他醒来之后,才从帕克嘴里得知,进入□□期的他直接将在场包括教官在内的所有虫都掀飞了出去,像个失控的异兽一样发疯地四处乱撞,将各种器械毁了个一干二净。 最后还是恺撒亲自来到学校,出手把他打昏,才避免了糟糕的结局。 而眼下第二次的精神暴/乱期虽说有了预兆,但是强度却完全不是第一次能够与之相提并论的。 温迪斯的脑子里像是有无数把钢钻在同时往里面钻,似乎势要将他的大脑活生生搅成一团浆。 他看着面前一动不动的宋楠竹,心下更为焦急,抓起对方的手就要把他往外推。 其实站在其他雌虫的角度来看,温迪斯此次的暴/乱期简直是来得再巧不过。 面前可是现成就站着一只雄虫,这不叫天赐良机这叫什么。 就连法律都会对暴/乱期之间与阁下发生关系的雌虫从轻处理,甚至会协助双方缔结婚姻。 但可惜的是,这条少有的偏向雌虫的法例虽然存在,但几乎从来没有被投入实际运用当中。 因为从来没有一个雄虫会不识趣地靠近一只处于暴/乱期的雌虫,而雄保会也不会允许这样的恶性事件发生。 要缓解那股近乎让虫发狂的疼痛很简单,甚至不需要温迪斯走几步。 他只需要低下头,便可以触碰到那片近在咫尺的唇。 但温迪斯并不想,宋楠竹那日的拒绝依旧时不时在午夜梦回之际飘荡在他的梦境里。 他不想。 这三个大字成为了温迪斯在过去的日子里为之沮丧的恶咒,也成为了他此刻混沌大脑中的唯一一剂清醒剂。 “出..出..” 他几乎已经不能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,暴/乱期的到来带动了他素日累积下来的旧伤。 温迪斯的犬齿下意识的摩擦着,甚至在不经意间已经咬破了舌头,流出了许多道明显的血线。 但是他却恍若未觉,仍旧在不停的撕咬着口腔内的软肉,似乎在面对什么可憎的仇敌。 他不明白为什么坐在椅子上的这个雄虫还不离开,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很危险吗?他不是说了他应该离开吗?他不是...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