射一心想要杀回到绛城,以夺回他们范氏的应许之地。但是,眼看着韩不信和魏侈的大军斗志昂扬,也确是难以逾越。 范吉射左思右想,他本来就年轻,也没有遇到过什么大事。万般无奈之下,也只能是回去找叔父中行寅定夺。 而韩不信一战而胜,且看朝歌之师有撤退的迹象,倒也不着急追击,只是和魏侈急忙向晋侯上书:中行寅和范吉射竟然意图不轨,想要袭取绛城。 晋侯午看到这份战报,也是胆战心惊,便立刻是向身边的荀跞问计: “荀卿,这中行氏和范氏果然是意图不轨,实是罪大恶极啊!” 荀跞则是见时机成熟,立刻是躬身道: “中行寅和范吉射此事背祖忘德,看来他们叛乱的嫌疑已是确证无疑的了!” 荀跞的这一句话,也将这件事给彻底坐实了。也就是说,中行氏和范氏的这块棺材板,他荀跞便是铆钉之人! 晋侯午深深吸了口气,并是后怕道: “看来赵氏还是忠厚之人呐!如今他以一城之力,替寡人挡下了晋国的这一场灾祸,功劳实属不小!” 荀跞却道: “中行氏和范氏固然是狼子野心,但赵氏只怕也不是清白之身。臣以为,赵氏擅杀邯郸赵午,亦为首祸!” 晋侯午甚是奇怪的看了一眼荀跞: “荀卿,邯郸之事,不是此前早已有了定论吗?为何又要旧事重提?” 荀跞说道: “邯郸赵午纵是有罪,但毕竟邯郸历经四世,且与大宗分别已久,又岂是赵鞅一句话就可以随便杀害的?邯郸之事,本可以趋于缓和,是赵鞅一意孤行,最终激化了邯郸。所以,臣以为赵鞅此事,虽看似无辜,实则有过!” 晋侯午却依旧是想替赵鞅回护,所以不由叹道: “好了,此事赵氏毕竟也是事出有因。此事可暂且不提,且容后再议!” 荀跞应声道: “诺!” 如今六卿全部在外,只有荀跞一人守在绛城,而他又总是在不经意间,向国君透露出赵氏似乎是有意为之的,其实是和中行氏以及范氏没有区别。 晋侯午虽然有自己的想法,内心是偏向于赵氏的。但是,在经过荀跞潜移默化的影响下,多少也是有些动摇了起来。 …… 范吉射撤回到晋阳,发现中行寅也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惨败,不免是开始有些悲观起来: “叔父……恐怕我们这次是要不行了么!” 中行寅向范吉射这边问明了情况,不由又望向了晋阳方向: “看来……韩不信和魏侈这两个竖子,不日便会赶到此地。到时候若是和晋阳来个里应外合,确是不好对付了!” 虽然说范吉射这边因为司马的及时撤退,保留了实力,但是中行寅这边却也损失惨重,虽不至于伤筋动骨,却是士气已溃。 高强张了张嘴,却是欲言又止,中行寅察觉到,问道: “高强,你还有什么想法?” 高强无奈道: “走到如今这一步,主公已经没了退路。范大夫既已经和韩不信交了手,而韩不信又乃是奉公命而来,只怕在国君那边,主公的反叛之举已被坐实了!” 中行寅寒着脸说道: “本卿不是让你分析本卿的处境,而是问你该如何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