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这些年来,齐国的朝野上下,都只知田氏的仁德,却不曾闻国、高二氏。尤其是晏婴大夫过世之后,田氏又深得国君之宠信。在齐国的权势更是无人能与之匹敌!” “齐侯如今既受得田氏蒙蔽,国君身边又无有晏大夫这般的人才,是以田氏如今便可以为祸齐国了!” “就譬如大夫此番伐鲁,此既为田氏之驱虎吞狼之计呀!国氏带兵伐鲁,鲁人必怨国氏。齐鲁交恶,若大夫日后被冠上了这讨伐亲友之邦的恶名,试问,国氏的名望又将如何?大夫如今明为刀俎,却殊不知实为鱼肉啊!大夫若还不能明辨其中的玄机,那难道不愚蠢吗?” 国夏听了这些话,眼珠子不断的转个不停。 如果说李然前面的话,尚且还可算成是托辞,但是后面的这一番话,那可就是直接关乎到了他们国氏的未来了。 这的确是他所不得不认真考虑的。 “先生所言……倒也是有几分道理……” “只是……此次兵事毕竟是寡君所下的命令,若是就此退兵,也恐是惹人非议!” 李然却是笑了一声,并是淡然道: “呵呵,这有何难?待李然回去之后,只需得是让鲁国这边修得国书一封,乃是要与齐国言归于好。如此,大夫岂不就可无有后顾之忧了?” 国夏不由一愣,只因诏令之上,也的确是只说要他讨伐鲁国以示惩戒,却也并没有明言究竟是要拿鲁国怎样。 如果鲁国当真就此服了软,那对他而言,也的确是一个能够被接受的说辞了。 国夏也是不由得点了点头,并且承诺道: “既有先生如此作保,那国某明日便选择退兵!” “只是……国某虽是就此退兵,但也希望阳虎他能够从此有所收敛。若还是如此为祸于四邻,那恐怕就难有下次了!” 李然闻言,不由大喜,起身拱手道: “大夫能为大局着想,消弭战事,造福于两国,李然在此感激不尽!” 随着他们二人的这一番营内密谈,营外的纷扰声也是日渐消弭。 只因孙武此番只是佯攻诱敌,此刻,齐国的追兵也大都已是陆陆续续的回到了营内。 而国夏,则是堂而皇之的,将李然和宫儿月亲自送出了大帐。 这时的齐营,只见其两侧列出两排刀斧手,并皆是极为警惕的看着李然。 李然却也不管不顾,只面带傲然笑意,与国夏是齐肩而行。 李然和国夏,就这样一起是出了齐军大营。 而褚荡这时也早就是在齐军营外等候了多时,见得李然安然无恙,便是立刻赶来与他汇合。 “先生!这些个齐人,当真是没一个能打的!……” 听得褚荡如此说,李然立刻是摆手制止了他。 国夏在旁听了,却也是付之一笑: “呵呵,素闻鲁国多有虎将。今日一见,果不其然!只不过……鲁国虽多猛人,却还是不及先生一人之智呐!” 显然,经历过了这一番论战,国夏对于李然也已是推崇备至。 李然听了,也是微微一笑: “呵呵,大夫过誉了。今日李然如有冒犯之处,还请大人见谅!” 随后,李然在和国夏又一番见礼之后,便是拱手作别。 lt;div style=quot;text-align:center;quot;gt; lt;scriptgt;read_xia();lt;/scriptgt;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