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是早就有所耳闻。 眼下李然被王子朝软禁,他知孙武也是无奈之下,才替王子朝卖命。 赵鞅深思熟虑,觉得可以和孙武且先聊上一聊。双方在各自山谷两头安营扎寨,施谷乃是晋军前往洛邑的必经之路,如今被孙武阻拦,这一战看来是在所难免。 赵鞅派出使者,表示要和孙武面谈,只他二人在山谷中间相见,尹圉觉得此举不妥,于是进言说道: “孙将军,两军对阵,主帅相见,未免太过危险。主将有失,恐于军心不利!依我看,还是不要答应为好!” “赵鞅这一路之上锐不可当,所向披靡,士气正盛,若是不见,倒是以为我孙武惧他!再说知己知彼,方能百战不殆,且让我去与他说上几句,就算是去刺探一番也好!” 尹圉闻言,却依旧是不无疑虑道: “那……要不要末将派人跟随将军一起?” “不必,他不带人,我自也不便带人。大人放心便是,我家先生还在你们手里,末将又岂能怀有贰心?况且王上也是有言在先,纵是大人也不得干扰于我!若是因此贻误战机,大人可担待得起?” 尹圉闻言,自是不敢再劝,只得是随他去了。 按照约定,孙武骑着一匹高头大马,朝谷中间方向而去,而赵鞅也正在往这边过来,长长的谷道之中,马匹扬起的灰尘形成两条直线,渐渐的聚拢在一起。 双方在距离对方十米停下,互相打量着对方。 赵鞅率先开口道: “你便是名满天下的孙武孙将军?” “正是在下,想来足下便是赵文子之孙,赵志父了吧?” 赵鞅亦是点了点头: “久闻长卿兄大名,今日一见,果然气宇轩昂,颇有大将之风。只可惜竟是如此不分皂白,助纣为虐!王子朝既对你家主公这般无礼,孙将军却为何还在这里相助王子朝?呵呵,世间岂有如此愚蠢之人?” 孙武闻言也是不由得黯然。 “志父所言甚是!在下确是愚钝,但也是不得已而为之。如今我家先生身陷困境,武无力解救,也唯有如此才能保得先生性命!志父,你我多说无益,我看还是于战场之上见真章吧!” “想救你家主公,也不见得非得要为那王子朝卖命,将军何不与领兵与我一同攻打洛邑?如此一样可以救他!” “志父莫不是说笑?武如今投鼠忌器,岂能如此妄为?万一先生有失,武又岂能独活于世?” 或许是赵鞅太过于年轻,竟是一时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关窍,但对于孙武所言回拒之意也是听得分明: “难道孙将军还是准备负隅顽抗?” “不得不为!” 赵鞅摇了摇头。 “不过是扬汤止沸,到头来子明先生终究难脱困境,不如就此下定决心,绝薪止火!将军随我一同杀入洛邑,解救子明先生岂不更好?” “若能救得主公,武甘愿领死,但武眼下也决不能拿主公的性命来赌。” 赵鞅眼看着跟自己年纪相仿的孙武,按理应该也正是意气风发之时。 而如今,此人却无不透着一股老成劲。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成熟? 世间万般无奈,一切皆不能由着自己的意志。身怀大丈夫之志,却要屈从于淫邪之主。 lt;div style=quot;text-align:center;quot;gt; lt;scriptgt;read_xia();lt;/scriptgt;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