量,各个诸侯又哪有不惧怕大王的呢?” 然丹在那顺着楚王的话头是看似无脑的搭着话,这其实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,这然丹就是在典型的“阿谀奉承”。 “大王,工尹路有请,他说他已依照大王的命令,破开了用以装饰斧柄圭玉,现正准备谨慎斧凿,因此希望大王能前去一观。” “哦?好,既如此还请二位稍待,寡人这去去便回。” 楚王言罢,便是先行起身,到了营外去了。趁此机会,左史倚相则是在那朝着然丹质问道: “子革大人,您在楚国也算是有名望的人。现在子革大人和大王说话,对答就好像是回声一样,那楚国将怎么办呢?” 然丹听得此质问,却只是又浅浅的说道: “呵呵,我已经磨快了刀刃在此等着了,待大王来了,我的刀刃也将要砍下去了。左史大人稍安勿躁,待会若大人再进,左史大人可借故告辞,届时丹自有话与大王要说。” 左史倚相却是不明就里,但他也知然丹平日里也并非是谄媚之辈。因此,今日如此说必然是有另一番缘故,故而他也就是微微点头应了下来。 又过得一会,待得楚王是从营外进来,左史倚相便借故是要提前离走,楚王亦不明就里,也就答应了下来。 左史倚相起身后,趋步而走,楚王望见左史倚相的背影,亦是不无感慨道: “这个人可真是一个好史官啊,这个人精通《三坟》、《五典》、《八索》、《九丘》。对于我楚国之往事可谓是了如指掌啊。” 然丹则又是微微一笑,回答道: “其实,下臣也曾经是向他请教过的。从前周穆王想要放纵他自己的私心,周游天下,想要让天下到处都有他的车辙马迹。祭公谋父曾作了《祈招》这首诗来阻止穆王的私心,穆王因此得以善终于祗宫。下臣就曾问过他这一首诗,他却并不知道。” 楚王听他如此说,倒是一时对他二人的这一场文斗比试是来了些许的兴趣,因此不禁问道: “哦?那然卿可曾记得?” 然丹拱手作了一揖,并是回答作赋道: “那是自然的,其诗曰:『祈招之愔愔,式昭德音。思我王度,式如玉,式如金。形民之力,而无醉饱之心。』”(祈招安祥和悦,表现有德者的声音。想起我们君王的风度,样子好像玉好像金。保存百姓的力量啊,而自己没有醉饱之心。) 很显然,然丹之前说得这么多谄媚之言,其实就是故意的。所为的,就是让楚王熊围自己感悟到,什么叫做“忠言逆耳”。 他激走了李然,如今就好像是少了一面镜子。他的身边,也就再也没了“不和谐”的声音,留下的也只会是“回声”罢了。 这就是楚王现在所面临的窘境,而然丹最后的赋诗,作为最后的话术,却只能是以这样的一种方式来结束自己的劝谏。 然丹赋罢,便是径自起身,朝着楚王又是稽首跪拜。然后,便是寂寞无声的促步退出了大营。 醒悟过来的楚王,则亦是向子革作了一揖,并目送其离去。 而在他听得然丹此番言论后,楚王幽闷之心亦是更盛。自此后的数日里,饭也不吃,觉也睡不着。他这心里头,也变得是更加的空落了起来。 第三百七十一章 楚军的溃败 楚王如此思量数日,也是愈发的后悔,愈发的觉得不该就这般将李然给气跑了。 不过,既然楚王至今依旧是意气风发的,虽然前期吃了败仗,但是他依旧相信自己乃是天命所归,定然可以凭一己之力扭转乾坤。却不知,他自己其实已经是一步步的陷入险境之中。 吴王余祭本就是扎了一个口袋专门待着楚王上钩,而楚王熊围却还不自知。他引军驻扎琐地,面前的江水亦是令其前进不能,却也盘算着吴人大概也无法攻过来。他此时还在想着究竟该如何渡江杀敌。 是日下午,风云突变,霎时间乌云遮天,至傍晚时分竟是突然下起了雨来,这场雨来的很急,雨势也是极大。 楚军将士皆是自行入营避雨,料来如此大的风雨,对方也不能过河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