则被迫离开杭州去外地借读。 陆延迟自我感觉一个人去外地念书问题不大, 但他外公外婆很是不放心,也担心他青春叛逆期跟人学坏,便干脆换了北京的高校执教, 好看着他点。 高校教职很稳定,很多教授在一所高等院校一呆就是一辈子,他外公外婆余生估计都要留在那所院校。 老人家岁数大, 来回奔波很是辛苦, 通常都是他和他妈妈飞北京陪两位老人过年,今年也不例外。 只不过,槐序乐队正处在很关键的上升期,年底一堆演出,陆延迟把机票定在了大年三十,回程的机票则在正月初七,陪家人一星期, 回来接着搞乐队。 然后,他便发现时笺压根没买回家的机票或者高铁。 时笺似乎是要在杭州一个人过年。 陆延迟和时笺亲密无间形影不离,询问起来也变得很随意:“你不回家的吗?” 时笺摇头:“不回。” 陆延迟诧异看他:“过年都不回吗?” 国庆不回, 还算正常, 很多学生离家遥远来回机票不合适就不回。 过年都不回, 就有些……不对劲。 要知道,国人有着非常浓厚的故乡情节, 回家过年是贴在每个漂泊在外的游子身上的标签。 他外公外婆当年从杭州去北京, 也有一部分原因是这种故土情节,老两口都是北京人, 早年异乡求学,回国之后大半辈子执教z大,如今老了,就想着落叶归根。 z大暑假都有不少学生留校去实习,寒假真的,空无一人。 时笺对此很是稀松寻常:“我一直都是一个人啊,我在哪,我家就在哪。” 陆延迟愣住。 时笺沉吟两秒,还是选择了简单告知:“我生母大概是那种长得很漂亮、学业一塌糊涂、初中都没读完的女孩子,他跟我生父早恋,十七八岁生的我,生完显然跟我生父过不下去,扔下我就跑了。我那位生父,没什么能力,但长得不错,他入赘给了一个挺有钱的人家,也有了自己的生活,一开始生了个女儿,前两年还拼了个二胎,他巴不得我从来都没生下来,我不到一岁被他给送掉了。” “我养父养母有一个儿子,他们想再收养一个女孩,但是找不到合适的,零几年已经很少有家庭养不起小孩儿把小孩儿送掉了,尤其是健康漂亮的小孩儿,我小时候长得和女孩子差不多,比较合我养母的眼缘,而且身体也没毛病,就收养了我,但我跟我哥、我奶奶、我养父养母关系都不太好,后来就退养了。” 陆延迟从未想过时笺家境如此复杂,时笺小时候差不多是被送来送去,然,这样糟糕的原生家庭,并不妨碍时笺成长得卓尔不凡,这样挣脱逆境的灵魂,愈发打动人。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