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。 “对。”多芸笑笑,眼中尽是对邵刚的崇拜,“我们私下都说邵管家是二老爷,有时候他管得可比老爷多。” 关婮:“那你们老爷,是不是放任管家做事?” “那当然。邵管家是老夫人和老爷的心腹,深得老夫人和老爷的信任,与老爷更是形影不离。连二老爷都不如他……” 说到这里,多芸忽收了话,拍拍嘴,像是说错了话。 “形影不离?”关婮好奇。 多芸点头:“这段日子,老爷身体不好,邵管家忙里忙外,还时刻守在老爷身边,连晚上睡觉都陪在床头。” “真的假的?” “这有什么真假,”多芸呵呵笑笑,“本就这样。” 关婮微微颔首,心里有疑惑,必要见了这位邵管家才能揭晓。 别家女子成亲,都有闹洞房,不料这富贵人家却不兴这套,不兴倒也好,省得闹来闹去,别扭。 收拾妥当,关婮再次打量寝室陈设,实在不想上床合眼,生怕合上眼,再睁眼,这一切都是幻象。 磨蹭许久,多芸几次三番催促,她才依依不舍爬上床。 哪成想,屁股刚挨上软绵绵的床,门外有人猛地一下推开房门,张口便喊:“老爷死了——关娘子快起身。” 着急的催促声,显然没把新进门的关婮放在眼里。 “老爷死了?”多芸惊恐万状,转身便掀了大红喜帐,“娘子快起身!这可如何是好?娘子,快!” 关婮还未反应过来,就被两丫鬟拽起身,快速裹上素服。 新婚之夜,新郎居然死了? 关婮既喜又悲,喜的是往后不用伺候丈夫,悲的是今夜当真拿不到二十两了。她还在郁闷,人已被丫鬟拽了出去。 园子处处挂着红绸,阵阵桂花香掠过鼻尖。 往前快步走,不时便有人哭丧声,机灵的小厮们拆红绸,挂白布,动作倒是快得很,像早有准备,三两下便将偌大庭院的喜景,换成白茫茫一片。 寝室内堆满了人,杂乱一片的哭声。有喊爹的,有喊儿呐的,也有下人哭着喊老爷的。 杂乱一片,分不清谁是谁。 关婮进门,不知所措,是该哭丧,还是站在一旁东张西望。 “娘子,哭。”多芸小声提醒。 关婮机灵,立即跪倒,哭丧起来。 跪倒那瞬间,她瞟见对面正在哭丧的一名素服女子,同自己一样,也是个胖子,且那人也瞅了瞅她,似乎有股同道中人的感觉。 只对视一眼,那女子便接着大哭起来,瞧上去十分悲伤。关婮急忙跟着她,一同哭天喊地。 人在江湖,做戏谁不会。似乎一入江湖门,便能自学成才。 绝望的哭声中,忽有道浑厚的男声出现,此人没哭,且没有半分悲伤之情,声音似乎还挺清亮,瞬间压过所有的哭丧声。 “老夫人,此刻还不是该伤心的时候。今日老爷大喜,却惨死新房,此时需先冷静,查明原由。” 此人声音耳熟,关婮记得——是那位风度翩翩且她日思夜想的何公子。 “何护卫说的是。” 接话之人的声音,关婮似乎也在哪儿听过,她立刻抬头偷看,然而,眼里看到的背影只有那道翩翩之姿。 lt;div style=quot;text-align:center;quot;gt; lt;scriptgt;read_xia();lt;/scriptgt;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