赴曦是在第二天晚上回来的,阿庄以为他得去几天来着,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。 只是他这次回来带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。 男人身着黑衣,虽风尘仆仆但身上的气质也非同旁人。 阿庄抱着小火痴痴地对他对视,那双丹凤眸充满惊讶与欣喜。 还没等她回过神来,男人的气息就已经把她包围。 小火受惊一般从她身上跳下去,有些懵懂地看着两人。 它不明白发生了什么,赴曦也是。 期宴更是。 司贺祎在颤抖,阿庄清晰地感受到。 被他圈在怀里,力道之大似乎要把她送入骨血之中。 “阿庄。” 微微哽咽地男声传来。 他哭了吗? 她有些无措。 司贺祎还沉浸在重见阿庄的喜悦中,后背猛然传来的力度让他被迫撒开抱紧阿庄的手。 他气愤回头。 男子紧紧蹙眉,一张俊脸被气的通红。 “请你自重。” 司贺祎好像听到了极大的笑话,轻啧出声:“自重?我自重?你什么人,管我和阿庄的事。” 他抱着膀子,不悦之色溢于言表。 阿庄想开口解释,又看两人剑拔弩张的氛围,不禁噤声。 期宴笑了一下,却十分冰冷,他直直看着男人的眼睛。 “那你不问问人家认不认识你。” “笑话,阿庄,你告诉他,我是谁?” 他得意洋洋回头,天光落在他的眉目,红色的小痣似乎在发光,这是她看过无数次的面。 她嗫嚅着,摇头。 突然,刚刚还意气风发的男人突然直直倒下去。 赴曦把司贺祎拖上床榻,阿庄默默跟在他身后,眼中担心似乎要溢出来。 他看了一眼同样跟在阿庄后面的期宴,在心里叹气,自己退了出去,给空间留给两个人。 床上躺了一个,地下站了两个,怎么看怎么怪异。 期宴不是傻子,此时此刻他到底也是明白了。 他在等阿庄开口。 空气凝聚成利刃,缓缓凌迟着两人的心。 “对不起。我骗了你。” 撒一个谎要用一百个谎来圆。 期宴不说话。 “我其实没有失忆。”阿庄闭上眼睛。 或许她被司贺祎捡回去的那天,他们就被命运的细绳系在一起,她千错万错不该把期宴拉进来。 我们把人生比作话本,永远不知道下一页讲了什么,但是自己做得决定总会在将来的某一页显示出来。 故事要到最后才能知道结尾。 期宴点头,他知道阿庄看不到,便背回身。 阿庄缓缓坐在司贺祎的床边,眼神一遍一遍描摹他的脸。 “对不起,期宴,我对不起你。” 她想说的话很多,但能说出口的只有这一句。 期宴站在原地,麻木地听着阿庄一遍又一遍的道歉。 阿庄是骗子。 他不喜欢骗子。 空气有些稀薄,期宴有点喘息不过来。 他是真心不知吗? 让阿庄留下来,他就一点私心都没有吗? 他次次沉沦中不渴望她拥他吻他赐给他爱的字眼? 每次阿庄的犹豫他是否怕她说出真相? 说到底,他们都是胆小鬼。 司贺祎不敢说爱。 期宴不敢知爱。 阿庄不敢接受爱。 几番调整后,期宴的心己经沉下来了。 “我来看看他的病。”期宴干巴巴地说。 阿庄抹了一把眼泪,站起身来,把司贺祎旁边的座位留给期宴。 期宴刚要搭上司贺祎的手,就被他一下子反抓,两人十指相握。 司贺祎的眼睛猛得睁开,“阿庄,别走。” 空气比刚才还要尴尬。 可能快收费了,谢谢你们的支持。 非常感谢,爱你们。:D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