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内再次变得安静。 这件事对于其他两个人来说,其实更为震撼。 那双手寄托的并不只是她的梦想,还有他们的梦想。 说好了要带着他们的梦想继续走下去呢? 深深吸了一口气,陆景云继续说道,“后来医生怎么说?” “急诊大夫说,建议第二天去专科看看。” “然后呢?专科大夫怎么说?”傅寒深迫不及待地问道。 厉华池看了他一眼,看他现在人不人鬼不鬼那个样子,到底没在说什么,继续说道。 “开了止痛药就回家了,地说她第二天要跟赵姐去东G,而且也没钱治,不影响生活就算了。” 说完也叹了一口气。 “怎么能这样算了?”傅寒深猛地站了起来,满脸的不可置信。 陆景云也皱紧了眉。 “那怎么办?她现在根本不听我们说的,油盐不进,让她花钱跟要她的命也没有区别。你以为她还是当年那个跟在你屁股后面听话地小尾巴吗?” “你不会替她出钱么?”傅寒深急了。 厉华池也忍不住了,翻了个白眼。“大哥?昨天那出你没看到啊?几百块的B超费都不要我给她出,打掉的还是我的孩子呢,我早跟她说过了让她跟我回北京我找301专家给她会诊,JST也可以,她就不肯,只会让医生开止痛药,说不影响生活就没事了。” “她的手医好了,可以继续拉琴,继续画画,做更多的事情。”傅寒深现在宛如一头蛮牛,根本停不进任何人说话。 “要我怎么跟你说啊?有人不让她拉琴、不让她画画,就想看她去当妓女去卖身,她之前不肯花钱医不是很正常吗?谁愿意自己好不容易医好了又被人恶意打断。” 厉华池也恼了。 傅寒深无力的坐在了床上,脑子跟个浆糊一样,完全没了往日里精英总裁的形象。 “后来你和她保证了不会有人在打扰她的生活了,她也不愿意医治吗?”陆景云轻声说道。 “是啊,她说生活不止风花雪月、诗和远方,还有柴米油盐酱醋茶,不能拉琴不能画画也没什么,她总能养活自己的。” 厉华池也叹了口气,不知为何,他总能想起那夜女人在他面前脱下衣服的场景,不知她下了多大的决心。 但是他更害怕,她会像那些人所说的,“这条路从来不可能回头。” 他真的害怕她从此堕落。 “先把她骗回北京吧。” 陆景云闭了闭眼。 他们仨都不可能在这里久留,把人带到眼皮子底下到底放心些。 “怎么骗?”厉华池诧异的看向他,却没有怀疑。 从小到大,陆景云看起来最人畜无害,只有他们这些人知道,他心眼子贼多。 傅寒深也抬起了头,仿佛久旱的旅人看到了绿洲。 陆景云理了理思路,才缓缓开口。 “她想赚更多的钱,我们应该告诉她,呆在这里没有用,说服她回到北京。不管是和凌伯伯凌伯母守着摊子还是回到东G考证一个月2?、3000,都没有用,不能改善她们家的生活条件。想要堂堂正正赚更多的钱,必须回到B市。” “而不是劝她回B市治疗手。她甚至已经开始抵触这些,潜意识的抗拒,怎么可能愿意跟你再次回到伤心之地。” 陆景云一阵见血的说出了症结。 又看了一眼听到“伤心之地”后垂下头的傅寒深,继续开口。 “回去之后我会调查清楚的。” 虽然心里早有了大致的判断,但是总要让自己的青春死个明白。 “如果没有什么意外,我大概会和白梦雪说清楚。” 他闭了闭眼,还是说了出来。 厉华池能做出的决断,他也能。 无非是承认自己识人不清罢了。 没有人的人生可以一帆风顺,是他错了。 政客的感情不是天生就淡泊,但是他应该向他的爷爷和父辈们学习了。 到底是年少时期心智太单纯,这个错误他认,该补偿的人他会补偿,该断的关系也不必留着了。 “就这样吧,休息会吧,我再去开一间房。” 陆景云说完没有看一直低着头的傅寒深,每个人都需要自己做出决定,强迫是没有用的,哪怕是关系再好的兄弟。 何况,他相信他也已经早有决断了。 “我也去开间房休息了。” 又不是没钱或者有啥奇怪的癖好,那晚是因为特殊原因,现在还三个大男人挤一张床,厉华池想想都恶寒。 没有人回应,厉华池也不甚在意。 比起他和陆景云,现在床上装死那个确实才是受打击最大的。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