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滚开啊!” “混蛋,本小姐要杀了你!” 碧色树影后的庭院内偶尔传出两声带着怒意的叱骂,院外来往的千机宗弟子却早已见怪不怪。 只偶有不忿者暗地里为裴问朝不值。 “裴师兄这般神仙人物,竟有一个这样刁蛮的道侣,真是可惜。” “就是啊,谢家做出那样不堪的事后,裴师兄竟全然没有追究,品性可见一斑。” “换我可忍不下这口气……” 布下重重禁制的卧房内,石榴红的衣裙和男子玄色衣袍堆迭散落一地。 你细白皓腕被吊束在床头,而压在你身上肆意妄为的男人正是弟子口中那个光风霁月的裴师兄。 湿红的舌尖被男人含住,细细吸吮,等被放过时,已经酸麻到说不出话,只有一双含着雾泪的杏眼愤恨地看向始作俑者,无声咒骂。 男人愉悦低笑,仿佛没看见你眸中厌恶,粗粝指腹碾过你沾着津液的微肿红唇,他语调低哑勾人。 “继续,你骂得越大声,我就肏得越狠。” 雨声淅沥,秋夜寒凉,空旷幽静的祠堂长明灯摇曳。 丝丝缕缕的寒气侵蚀全身,你跪在冷硬的地砖上好几个时辰,腰背打颤,细嫩的膝盖已经失去知觉。 你何时受过这种委屈,想到素来疼爱自己的爹爹竟为了一个外人罚你跪在祠堂反省,眼圈发红差点哭出来。 “裴、问、朝!”你咬牙切齿,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。 不过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,家破人亡后来投奔父亲,将他收在门下照拂已经全了旧日情谊,可父亲偏要遵照旧誓,让你与他成亲。 你自小娇生惯养,虽然根骨平平,但有天才地宝堆砌,在年轻一辈中也算佼佼者,又生得美貌,向来不缺世家子弟示好。 反观裴问朝,家族覆灭,性子也沉闷古板,不解风情,简直像个锯嘴葫芦。 除了那张脸,哪里配得上你。 你越想越气,明艳的石榴红衣裙都被揪得皱皱巴巴。 吱呀—— 西侧的窗开了一条细缝,你循声看去,只看到窗前映出一道束着高马尾的挺拔身影。 “阿陵,是你吗?” 你想当然的以为是竹马钟陵,从小到大你每回被爹爹罚跪祠堂,他都会偷偷来看你,给你带些吃食。 可奇怪的是,窗外的人影听到你的声音后非但没有进来,反而离开了。 “钟陵!”你提高声调,已然有些恼怒。 话音刚落,一个身穿靛蓝锦袍的少年推开另一侧窗户跳了进来。 他足步极轻,猫儿一般灵巧落地,远远就注意到了你气鼓鼓的面颊,揶揄道。 “谁又惹你不高兴了,大小姐?” 你瞪他一眼,没回答。 桃花眼里漾着习以为常的笑意,少年盘腿坐在你身侧,取下身上的包袱打开。 糕点的香味扑鼻,你腹中早已饥饿难耐,却还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样。 钟陵勾唇,自幼相伴,他太知道你的脾气了,直接拈起一块凑到你唇边。 “哼。”你偏过头不理,狡黠的杏眼转了几圈,趁他不备恶狠狠地张嘴咬了一口。 “哎呦!”面皮白净的俊秀少年跳起来,龇牙咧嘴地甩手,“你这是恩将仇报!” “哼!谁让你戏弄我!”你眯着眼睛笑,颇得意地看着钟陵白皙指尖上的咬痕。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