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往青学的观众席走去时,她则拐向了保健室,途中还买了瓶水解渴。 保健室的门开着,里面没有开冷气,半开的窗户前的纱帘不断被风扬起。 白色的隔帘没被拉起,手塚独自坐在理疗床边,他垂着头像是在想什么,运动后的汗水沿着他的额头滑落进眼睛里时,他像是被刺激到似的闭了下眼。 他的右手仍旧一直拿着冰袋按在左手肘处,那地方淤血红肿,看着像是被热水烫过一般。 他在想什么? “你回来了。” 上杉一手拿着水瓶一手扶着手臂靠在门边,看着仍没抬头的手塚,“你是指不二?” “上杉。”手塚看向她,“我想的是你。” 上杉愣了下,心想这话接得可真巧,“嗯…正好我把你的接班支柱接回来了。” 手塚嗯了声,“你看到比赛结果了吧。” “嗯,放心吧,不二他们会赢回来的。”她想了想,又说道,“不过,下一次,你会赢的。” 不是疑问,不是期待,只是一句平淡的陈述,仿佛事实如此。 “嗯,我会赢的。” 不二去接了杯温水过来,远远地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人,“上杉?” 上杉冲他打了声招呼,“我刚刚还在想你去哪儿了呢。” 不二走进保健室内,将一次性水杯放在手塚的身侧,杯口处冒出缕缕热气,“刚过来得急,忘记把手塚的水杯也拿过来了,就去给他接了杯水。” 他做完事拍了拍手,“正好你来了,我得快点回去提前进入比赛状态。” “也不急这几分钟吧?” 手塚放下冰袋,将水一饮而尽,“不二你先回去吧,优先准备比赛。” 彼此沉默的几分钟里,仍旧没进房内的上杉看着散发着寒意的冰袋紧贴他泛红的手肘,她能听见有些冰块化水后彼此碰撞的声音,“手还好吗?还要冰敷多久?” 大概还是口渴,他的声音还是有些暗哑,“已经好多了,大概还要五分钟。” “哦,要再…”帮你去倒点水吗? “这是最后一次。”他作为青学网球部部长,在比赛中能做的,该做的都已经做完了。 她抿着嘴表示,“不太可信。” “上杉。” “嗯?” “我也会害怕的。”手塚暂时放下冰袋,收拢了下被掠夺走温度后变得有些僵硬的右手,“再也打不了网球这件事。” 他不会后悔自然也不能去后悔,不然这是否定了曾经的自己。 上杉动了下嘴唇,却没能发出声音。 她和手塚因为地理距离的接近,彼此倒也还算熟悉亲近。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