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不其然,下一秒他撩起眼皮直接怼了回去:“君蘅,你这顿饭是谈生意的?” 安君蘅抬眼对上男人厉眸,心下一凛,左右为难。 但很快,顾岑岑笑着接过话:“季总,你也不必对我这么大的反应,虽然相亲不成,但至少还是朋友不是。” 她微微挑眉,站起身就直接端了一杯茶水往前一送:“我就是想来送一句祝福。” 季晏舟压根不领情,反而顺手给宋温听涮着碗筷,眼皮都没抬一下。 顾岑岑心理素质不错,她脸色一秒没变,杯子对上了宋温听,喊了声:“季太太?” 宋温听正要端着茶水起身,手腕却被季晏舟一把按住,他冷冷扫女人一眼:“顾小姐,我们季家跟你们顾家没什么交情,这声祝福我们受不起。” 他嗓音堪比窗外的夜风。 季晏舟夹了块土豆放到宋温听碗里,温声道:“饿了,坐下吃点热食。” “哦。” 宋温听乖乖的坐了下来。 顾岑岑还被晾着,一桌子的人开始打着圆场,陈祁阳话翻的飞快:“顾小姐,你这是没地方吃饭?” 顾岑岑收起僵硬的嘴角,顺着坐下:“也不是,就是跟一群老头们,没什么意思。” “...” 月瑶正巧和编辑说完最后一个分镜,她收起手机刚好听到这话,瞬间乐了:“敢情跑来我们这儿吃,就有意思了?大姐,你认识我们吗?你什么脸这么大?” 她语气冲,看面相就不是一个好惹的人。 话说的很不留情面了。 但顾岑岑也只是笑笑,她没受影响:“我和季总在澳洲的这五年都认识啊,也算是很熟悉了吧。” 她长指撩起耳发,垂眼笑得很甜:“而我今天也只是想过来,说一句祝福的,没别的意思,别误会了。” 她说完,就像是真的像她所说是来送祝福的,俯身提起凳子上的链条包就要往外走。 手刚触上门把手,身后男人地低嗤响起。 “顾小姐。”季晏舟长身站起,又拉着宋温听起身,在顾岑岑回眸的那瞬间,他眼底的锋利情绪裹挟而来,他问,“你刚刚说什么?再说一遍?” 压迫感瞬间达到顶峰,半封闭的空间里,众人都没敢再说话了。 顾岑岑捏着包的手微微收紧,但还是装着一副淡然的模样,表情微讶:“季总,三年前在墨尔本的crius酒吧,你帮我解了围,你不记得了吗?” 酒吧,解围。 “没印象。”嗓音溢出一声冷笑,季晏舟耐心也告罄,“刚在外面佯装崴脚往我身上扑,我已经给了你面子。现在,你在我妻子面前说这些话,是觉得我很有善心?” 凶恶地狼露出狠意,顾岑岑手心都冒出了一点汗。 终于架不住地轻道了一声:“抱歉。” 走出了房间。 她一走,季晏舟脸色还是没见好转,刚被女人碰过的西装外套被他嫌弃地往身后一丢,随即他就穿着一件单衣,就要拉着宋温听出去。 “唉唉唉,季总,错了错了。”安君蘅一下窜到门口堵住门,言语诚恳,“我这不知道她在外面搞那一出嘛,要知道她不安好心,我能让她进来?” 季晏舟冷哼一声,没说话。 侧脸绷出凛冽的弧度,让陈祁阳也不敢上前,最终还是一直看戏的言森冒了声:“阿晏,无知者无罪,给君蘅一个面子。” 陈祁阳跟着搭腔:“对啊,谁也料不到她这么...” 饶是一直嘴不停的陈祁阳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语言形容,直到徐诚刚慢悠悠接道:“没脸没皮的。” “对对对,她还好意思提墨尔本。”陈祁阳恍然想起了什么,“她说的是不是你哥飞过去找你的那次,我记得当时给你打电话,还纳闷你怎么去了酒吧。” 国外环境适应不好,季晏舟出国后适应了很久才适应过来。 那段时间很丧,只在公司和家两点一线,后来季屿川来过一趟,正巧遇到他和方伊穗因为回国的问题吵架冷战,于是拉着他去了离一家又名大学附近的酒吧借酒消愁。 至于那晚有没有替一个叫‘顾岑岑’的同胞解围,他真没印象。 知道有这样一个人还是在公司华侨朋友的介绍下,才知道她是一家来澳洲做木材生意的老板的女儿。 后来在饭局或者公司见过几面,但也只是点头之交。 再然后便是相亲,说过的话一个手指头都能数过来,她是怎么敢说熟识的。 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