宽敞的官道上聚集着无数的商贩,手艺人,杂耍的。有众多人聚在一处看武艺。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,穿着个灰扑扑的长衫,拦腰系着草绳。 他站在台子上,走到栏杆旁,先一撸袖子,一手提起只石锁,颠了几颠,然后向空中一掷,又举手很得意地向上一托,那石头锁便稳稳落在他的右肩。 陆涟在台下看得也是暗暗称奇,一个常人居然和修士一样力大无穷,抛起这石锁毫不费力。 除开这抛石锁,还有些胸口碎大石,喷火些杂七杂八的耍技,看了一会儿就没了兴趣,等了些许时间也没发现有什么奇怪的人和事。 顺着街道向外走去,田野的那边,有几株矮墩的树,还有一座浮屠,在浮屠敞地上,有人在那团聚。 街道旁有沿途表演的说话人,占了块露天的摊子,四周散着十几只小板凳,围着张木桌子。有几个脚夫在坐着喝茶。说话人的合声小说他们不感兴趣,也不大在意,只几口浓茶喝得适意。 “先生这儿有什么好说讲的,给您开开张。”陆涟见人可怜,变了块银子递给他。说话人受宠若惊,恭恭敬敬地接过钱,摸了下鼻子。 “公子金贵,怎么在这里?”说话人看陆涟崔择身着体面,料想是不会来这处。 “四处逛逛。”陆涟四处看看,随口问道:“附近近来可有什么有趣的事情?”陆涟也想打听打听。 “哟,公子问对人了,那您要听天上的,还是地下的?”说话人一拍大腿喊道。 正所谓天上就是那风月场所,地下的就是酒食场所以及赌场之流。 “地下?”陆涟还不懂其中门道,又想天上的不会是他们派系的什么八卦之类的吧? “赌场这几日进了西域的新货,好多官家的老爷们都去选了。您倒可以去看看,挑一挑什么满意的。”说话人说着还神秘地半捂着嘴挤眉弄眼。 这还就提点了陆涟。 陆涟听完也没回话,只是很温和地点点头,道谢后就离开了。 她一直在琢磨要不要去,崔择见她没头苍蝇似的,疑惑道:“师尊,我们要去哪里。” “崔择,跟着本尊。”陆涟故意卖了个关子,带着崔择往赌场走。 一直走到街道的最西头,穿过幽深狭窄的小巷。这里长满了低矮杂草与沿墙攀援的藤蔓,地上是陈年污水与残枝枯叶。推开一道铁栅门,再绕上几个拐角,映入眼帘的便是别有洞天。 陆涟觉得赌博属于无底洞,本人也是坚决贯彻远离赌毒。 她也是头一次来,用眼神示意崔择跟上。 赌场约莫三层楼高,里头是镂空,恰似一个大体育场,半地下室结构的,从上头一望,黑压压的人一群。 “师尊,这......”崔择扯了扯嘴角,为难道,“来赌坊赌博?我不会......” “无事,你看本尊即可。”陆涟满不在意地招招手,拉了个跑堂的来招呼他们。 崔择知道陆涟平日行为就洒脱乖张,又不好劝说,只能灰溜溜跟着。 来的是个中年人,他的外表不吸引人,高高的额头上有很深的皱纹,前额微秃,显得脸更加方圆。虽然有些胖,却有一种安详踏实的感觉。嘴巴形状很喜人,中间突出,两边向下弓。 崔择站在陆涟后面,看着来人的嘴巴,看着像鲤鱼的嘴巴,再也憋不住笑。 那人只略略打量了两人一眼,把他们的行头装扮稍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