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岩面无表情的时候就像臭着一张脸,更别提他真的冷脸,眼神中的戾气仿佛要化成刀子将人捅成筛子。 几个流里流气的男人叼着烟站在他们的卡座旁,除开领头那个,其他几个手里还拎着啤酒瓶,一副来势汹汹的模样。 领头小混混一身炫酷皮装,五金首饰更是戴得叮当响:“小兔崽子,你刚刚什么眼神?你知道我是谁吗?敢用那种眼神看你爷爷我?” 小混混A上前一步:“老大,这种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就是欠收拾……” B附和:“直接干他。” 张雨几个完全不害怕,跟在祁岩身后久了,倒是很少碰上这种“傻白甜”送上门,一时之间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。 卡座里,祁岩稳稳坐着,他伸手想要去拿酒瓶,领头的见他这么不给自己面子,嘴里骂了一句“他妈的”,下一秒就抢过酒瓶砸在茶几上。 这一声巨响彻底惊动了周围的人,飞溅的玻璃碎片划破了祁岩脖颈的皮肤,留下一道细细的红痕,溢出丝丝血迹。 女人的尖叫、男人的咒骂,更多的是看热闹的人。 脖颈左侧细微的刺痛,祁岩阴沉着脸抬手摸了摸,张雨看到后,黝黑的脸上露出惊惶的神情,连忙抽了几张纸要帮他擦。 关蓓沉默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创口贴,但被祁岩拒绝了。 刘斐见自己插不进去,下意识想要推镜框,结果摸了一个空,他突然想起来自己眼镜刚刚被张雨一屁股坐烂了。 他咳了一声,站起身跟对面的人对峙:“你……你算什么东西,凭什么砸我们的酒,你怎么不砸你们自己的!” 张雨汗,他还以为刘斐要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狠话,他站起来,光从体型上瞬间就秒杀对面的一群人。 粗着嗓子说道:“你们哪条道上的,知道我们老大是谁吗?敢在你爷爷头上动土,我看你们是活腻了……要干架是吧,走,出去打……” 张雨握紧拳头在空中挥舞了两下,靠得近的好像还能感受到一阵风刮过。 祁岩今天本来就心情不好,刚跟祁振锐吵过架,这会儿正好有人撞在枪口上,那他也没打算和平解决。 他揭下纸巾拿在手里看了一眼,血迹在五光十色的光线下变换着不同的颜色,他将纸蹂躏成一团,刚想要起身,熟悉的声音突然闯入他的耳朵。 从吧台到A区虽然看起来很近,但想要挤过去还是要点时间,梁听南一路上拒绝了好几波搭讪,还要防备咸猪手。 等她好不容易赶到祁岩他们的卡座时,正好听到张雨给对方下挑战书。 作为一个明面上的老师,她还是需要适当地展现出老师的专业性,她眉头一皱,严肃地斥责道:“出去打?要不要我帮你找个场地?” 张雨震惊,嘴巴张成一个大大的“O”型:“啊,梁老师,你怎么在这?” “这话应该是我问你们吧。”梁听南将目光锁定依旧坐着的祁岩,他沉着脸一言不发,桀骜不驯的样子难怪会让对方跳脚。 某些向来将自己定义为焦点的人憋不住了,领头小混混上下打量梁听南,扭头朝地上吐了一口痰:“你这个丫头片子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,这里不关你的事,少多管闲事。” 梁听南站在两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