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力挣扎,手也没能挣开他。他的眸子望不见底,好像独自走了太久,积压了太多……可转眼,黑暗不见,墨瞳又镀上一层薄薄的光。一切偏执与痛苦都消失。 沉泠顺过她的手,放在唇边,吻上指尖,即触即离。他温柔道:“不是控诉,你别害怕。我只是想解释,这些年为什么我没有来找你。是我懦弱又恐惧,怕插足你的自由,再一次……变成你的负担。” 纵使每天都活在阴影里,看着她与爱人,或能够满足她欲望的人在一起,曝在阳光之下。 可又纵使被嫉妒吞没,知道她比从前自由、快乐,他也会欣喜。 沉泠流连于她的指尖,说:“反正我等得起。” 微缩的指被他的唇灼得发麻,伍桐胸中窒闷疼痛,有无数话想说,却词不达意。她轻轻咳了一声,忽地,空出的手抓起身旁那瓶酒,纤指一挑,打开瓶盖。 沉泠怔怔地,看她又极为豪爽地灌下半瓶酒,试图阻止,会被她瞪。 剩下半瓶酒摔在阶上,空瓶当当当滚落,淌出的酒聚了沫,像伍桐冒着泡泡的心。 她本就被酒熏粉的脸,又艳了几分。她训狗一般道:“我是什么人,哪有这么好骗。掉下去被人救,摸摸手就知道是你。” 她的细指钻进沉泠大掌的虎口,抚摸那道细小的崎岖疤痕,“就是预料到你会耍赖,我才喊了周烨的名字。没想到你真的偷亲完就跑!” 她说了几句,就见沉泠眸中流光溢彩。他却又冷静澄清:“不是我偷亲的,是你算计好了,倒水的地方远,你撒娇让我喂你。” …… 伍桐不想回忆,可那遗忘了场景却被他的描述,鲜活得带回脑海中。虽说是她主动的:“可床头分明有水,你拿杯子喂我就行,用嘴干什么。而且……我才没撒娇。” “我以为你是那个意思。” “分明是你自己想亲我!” “好,就是我想亲你。”没几个回合,沉泠就淡定应下。 他已经盯了她唇边那颗小小的酒珠许久,喉结微动:“那也要怪,你漏嘴巴。” “谁漏……唔……”伍桐再次被封了口。 两个人又缠在一起,软舌厮磨,剧烈的快感被酒烫过的欲望催发出来,送入彼此口中心里。沉泠喘得越发急促,掐着她的细腰将她朝自己的方向带,惹得她将他推倒在地,撞到他腿间那块硬处。 伍桐喊他的名字,他没有回应,只卷着炙热的舌,舔舐过她的下颌、脖颈,到锁骨。所到之处激起战栗与麻意。不知是太久没有纾解,还是被他肆意勾惹,伍桐感到体下已有黏腻的液体流出——不如说很多,自他们接吻时,水流便不听话地、没有节制地涌动。 可他却没有再进一步,薄唇吮吸着她起伏胸口的上沿,停下,只一味流连舔舐。腰间的手也没有越轨,只重重地捏着她,在她牛仔裤边摩挲。隔着针织衫的布料,那处却更有挑逗之意,伍桐不看也知道他漂亮的关节正硬曲着,拇指已探入她裤缝。 只要他再进一步,伍桐就会缠上他的腰。 可沉泠喘着粗气,手扣住她后脑,往他胸前一摁。衣冠整齐,胸肌发胀发硬,在布料下起伏。沉泠望见高悬的月亮,低头吻她的发顶,哑声道:“不亲了,我怕我忍不住。” 伍桐噗噗地在他胸口笑,气息吹进衬衫缝隙里:“忍什么。” 沉泠紧紧揽住她,克制地闻她的味道,直到她将他全部浸染、包裹:“这一回,要慢一点。” 车绕着江边开了几圈,冬季吹冷风的人除了他们,应该就没有别人了。好在兜了一圈,伍桐的脑袋已经清醒。想起方才两个人都跟着了魔,车内空气又变热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