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伴着吉他最后一下扫弦,哄起炸裂的掌声。 “让一让——” 沉泠带着伍桐穿梭,挤过乌压人群,到台前时抱起伍桐将她托了上去,自己纵身一跃。 聚光灯不合时宜地打亮,圈住两个略微狼狈的人。 “泠,接着!” 刚下台的人中,有沉泠曾经认识的鼓手。他将话筒抛了过来。 “咚”地一声稳稳落住,酒吧里四五十个人鼓掌欢呼,尽管谁也不知道这是在做什么。 沉泠捂住麦,偏头在伍桐耳边问:“你要下去吗。我想弹个曲子,你坐在我边上陪我好不好?” 伍桐这才看见台侧的钢琴,她想,反正什么都是最后一次了,没有拒绝的必要。她说了声好。 沉泠对着话筒说:“我喜欢的女孩子像一只风筝,也像一只鹰。我努力追逐,但却好像离她越来越远。希望大家能给我这个机会,让我偷到一点贪愉,让她看见我,只看见我。” 伍桐听着,只觉心口堕入一块闷石。她手抽出去一点,又被紧紧攥回。 琴音起时,伍桐回身看,只见白光圈在场内绕着,照亮一位位陌生人的面孔。他们眼中充满期待,似在感慨年轻人美好的爱情。其中许多情侣旖旎地拥在一起。 沉泠弹的曲子悠扬温柔,十分熟悉,但伍桐并不知其名。 一曲毕,沉泠才在她耳边轻轻道:“这首曲子叫《爱的礼赞》。” 两人紧挨着坐在琴椅上,热息扑得她耳朵痒,卷回一些已离去的零碎回忆。 然后沉泠又教了她几个重音,带着她弹了简略的《致爱丽丝》。 伍桐以为要结束了,就要下场。沉泠又说:“我也有情书,但我要唱。” 少年少女耳鬓厮磨,落在底下人眼中,十分幸福且甜蜜。 温柔美好的琴音过后,少年在架上插上话筒。应该是要唱情歌给女孩听。 他的嗓音低沉醇柔,像古朴的大提琴,与他年龄并不相符。 有人听出旋律与歌词,说是陈绮贞的歌。 伍桐也听出来了,她曾最喜欢的歌手。 一段从前很喜欢的词,被沉泠用好听的嗓音唱出: “失去意志肯定?反叛怀抱里的母亲 此刻海洋失去唯一的鱼 在爱人的气息里?残破的太阳升起 我需要休息?我需要安静的举行 我需要逃避 摊开你的手让我死在你怀里 美丽会凋零?泥土埋葬森林 美丽会凋零?腐朽?我的爱情” 仿佛努力修理好的旧机械手表又遭破损,时间为本不该昭然的感情停下针脚。 “摊开你的手让我死在你怀里”,沉泠这样,便就是让她无可逃避。 可是她的爱才真正腐朽了,她早已不知爱是怎样的情状。这么久了,她没有增长一点爱的能力。 第二日的绿皮火车如期驶向北京。是伍桐说想要回忆童年,在火车铁床上窝在母亲怀抱里的时刻。她不常提及过去,沉泠才很快订了票。车旅劳顿,他担心受人影响,把一厢内四张床全订了。 昨晚自他们从苹果核回来后,伍桐便又如以前那般不爱说话了。她睡得早,沉泠还没来得及道晚安,房门就已紧闭。像每一次忽然的封锁,将他隔在外面。 那意味他企图的冒险闯入又失败了。沉泠并不气馁,他摸着口袋里的小盒,不愿再像昨晚一般,最终不敢送出。 火车行驶几小时后,橙红落日已休伏而下,圆月升起,映照于空。 始终坐在对面看书或发呆的伍桐忽然站起,走到他床边坐下。 沉泠虚扶在床沿的手被伍桐覆住,女孩用了力,不容置疑道:“沉泠,你早知道,我考上的是F大,我要去S市。” 比沉泠更会迟到的只有酸雨汁罢了 这章比预想写超太多,还是分成两半了(骂我自己) 估得很烂,下次不要预估了!(骂我自己)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