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他犹豫着在“受害者”的旁边落笔添注: 被牵连的警官的亲人。 他捂住胸口,密密匝匝的疼宛若针刺,但是那种疼却更为折磨人,让人恨不得拿一把刀·捅进自己的心脏,然后狠狠搅一搅,将血与肉都破碎,才能缓解其中的痛苦。 罗西伏在桌面上,不知何时他拿出稿纸,笔尖落下,一行行优美的花体字落在纸上。 他眼角湿润。 恍惚中仿佛听见警笛声和救护车的声音,还有电台不断重复的摇滚乐。 · 视角转回来,东京七釜户,御柱塔上空。 时间转瞬即逝,一个小时后,天空中乌云压顶,“天国号”飞船穿过云层,如约而至。 威兹曼打开弦舱,柔顺流畅的白色长发在身后飘舞,绅士风的无领白色衬衣外,套着金色翻边的黑色长袍,他脚尖微点,立于高空之上,仿佛风中高傲而自由的鸟。 他是天空的监察者,也是此世界所有王的起始者。 半个世纪以来一直在天空中按照一定的轨迹巡查,保护着天空的安全,监察着地面的异常,甚至“天国号”都成都市传说了,传闻登上飞船的人能够达成心愿。 虽然国常路大绝总是说他是因为姐姐的原因,不愿意面对凡尘琐事,逃避现实,但他身处天空中,确确实实是在为这个世界保驾护航,尤其是在信息技术还不是那么发达的从前。 只是如今卫星探测越发精确,他渐渐也不需要那么累,可以悠闲的在广阔无垠的天空中跳舞喝茶。 但是他以往的功绩不可抹去,他是第一王权者白银之王。 众王起始! 天台上,卡洛斯坐着轮椅,被风吹得微微轻咳,瘦削的身体被宽大的衣袍覆盖,显得有些单薄。 威兹曼挑挑眉,视线在御柱塔的破损处转了圈,停在他手腕和脖颈处的绷带上。 难道这届无色之王与中尉干了一架? 否则怎么会伤得这么重,而且御柱塔存放石板的楼层也被破坏得那么惨烈? 卡洛斯想要打声招呼,但是却越咳越厉害,弓下腰伏在膝盖上。 国常路大绝皱眉,一手伸出,黄金色的圣域展开,将风挡在天台外。 “我先过去了。”卡洛斯喉中的痒意终于缓解了,他歉意地对着国常路大绝点点头。 “去吧,威兹曼虽然固执了些,性格天然黑了一些,但是人还算得上不错。 有什么想知道的直接问他就行,他可是这个世界第一位、也是在位时间最长的王,也称得上是你的前辈了,不用有顾忌。 另外,如果你能把他从那待了半个世纪的破船上弄下来,我定有厚礼相赠。”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