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年轻女郎的气息,有一种难以描述的清甜。 她加重鼻音,「我,见色起意,不行吗?」 两人贴的很近,青檀微微仰着头,依稀只看得见李虚白的脸部轮廓,落在她头顶的温润呼吸彷佛停滞了片刻。 他低声道:「你说的天花乱坠,可我刚才扶你,你为何要甩开?」 青檀笑,「你不是生怕我碰到你吗,我怕你惹你生厌啊。」 这个解释并未说服李虚白,他冷静的说:「是我主动的。」 不错,他主动的话,她应该得意欣喜,进而得寸进尺才对,而不是下意识地甩开他。 青檀后知后觉自己的反应不对劲,松开他的衣襟,手掌下滑,抓住他的手,「你若是不介意,我就不客气了。」 她不过是反将一军,以为他必定会抽出来,没想到他毫无动作,静立片刻后,居然反掌回握,牵住她的手腕。 青檀万万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反应,她再抽出手,就彻底暴露自己是在胡说八道哄骗他。为了让他相信自己的一片「痴心真情」,她只好任由他牵着自己走回韦家。还好,他握住的地方是手腕,而不是手掌,隔着衣袖,并无暧昧之意,彷佛只是为了怕她脚下打滑,酒后摔倒。 为了让自己戏演的更真,走到房门口,青檀「恋恋不舍」地扯住他的衣角,「醉意朦胧」地望着他,「你今夜为何对我这么好?」 李虚白声音微沉,「你若是有什么闪失,你娘会把我碎尸万段的。」 青檀含情脉脉道:「我还以为你也喜欢我呢。」 李虚白镇定自若的表情被她一句话成功击破,他从她手里拽出衣角,迅速带上了房门。唯恐慢一点会被她扯进房里非礼一顿。 青檀忍俊不禁地靠在门框上,闭上双眸,揉着太阳穴。 没想到演这种花痴男人的戏码,竟然比杀人还累。更累的是,她竟有点分不清那一部分是在演,那一部分是真。或许是因为喝了酒头晕,稀里胡涂算不清。 因为见到邓瘸子,这一夜的梦做的冗长纷乱,很多被毒打虐待的片段从回忆里蹦出来,在梦里变本加厉。 醒来之后,青檀虽然头疼欲裂,但心里有种如释重负的松快感。终于知道自己是谁,家在何处,也终于没人敢再欺负她,等替江进酒办完最后一件事,她就可以退出风喉。 昨夜那场雪,蜻蜓点水般的只下了一个时辰,庭院的地面已被暖阳晒干。万幸不是一场大雪,否则今日就算开了城门,路上也不好走。 李虚白的房间,开着房门,里面无人。 青檀端着脸盆朝厨房走去,快到门口,听见徐氏的声音,「李大夫让我给楚女郎蒸鸡蛋羹,我多蒸了一碗,你趁热吃了吧。」 韦无极笑嘻嘻道:「还是阿娘疼我,比我爹好多了。」 「对了,楚女郎为何要借你的衣服穿?她怎么不借我的?莫不是对你有意?」 韦无极啼笑皆非,「你想到哪儿去了。明眼人都瞧得出来她喜欢李大夫,你儿子是正人君子,怎么可能横刀夺爱。」 青檀没想到这母子俩居然在谈论自己,有点好笑地停住脚步,打算等他们换了话题再进去,以免大家都尴尬。 徐氏叹气:「你说这城门到底要关到什么时候?鸡蛋都贵了一倍。」 「估计也就这两天吧。」 「萧元盛到底有什么仇人?」 「我哪儿知道啊。」 「你今年不是在朔州呆了很久么?」 「我的亲娘,他是节度使,我是一个小老百姓,我和他八竿子打不着,我那能知道节度使的事。」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