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出声提醒,就见那二人更加过分了起来。 萧嘉淮似是因近日劳累之故,忽觉头部微痛,抬手轻扶额头,眉心也微乎其微的皱了一下。这细微的动作神情很快被陈以容捕捉,他双手二指并拢搭在人头侧,为人轻柔舒缓起疼痛来。 萧嘉淮很是感到舒适,闭目养神,享受人的揉按,不消片刻疼痛便全无了。他握住人手指,圈在自己掌间,清俊的脸上露出玉般温泽的笑意。 大皇子瞠目结舌,没料到这陈将军当真有这等‘贤妻’风范。就是不顾他这个旁人在侧,就如此恩爱,当真合适吗? 他忍无可忍,终于出声抱怨了一句:“你们二位,可还记得有我这个人在吗?” “呀!”萧嘉淮回首佯装刚见到他般,故意抬起衣袖将陈以容遮在自己怀中,“大哥竟是还没走?阿容这副模样被旁人看到,该害羞了。” “什么模样啊?非礼勿视、非礼勿听!我这就走,绝不打扰你们二人!”大皇子当即拂袖而去,准备回府到他的妻妾身边寻求安慰。 “大哥慢走,臣弟便不送了!”萧嘉淮看着他远去背影,又追着含笑说道。 “哼!”大皇子哼笑一声,踱步踏出王府大门,“嘉淮这个小没良心的,好歹给他个养女,竟然都不留我用个午膳?哎,真是有了王妃就忘了……忘了兄长!” 玉蟾凌空素娥居,银光泻地尘寰披。夜深人静时,三皇子府内,传来清脆的砸地碎响。 “好啊,好个太子!” 萧嘉明将那近来新得的玉器摔个粉碎,宣泄心中的愤恨,他双目猩红,似是要将面前跪地的探子撕个粉碎。 “含桃没死就算了,居然还被他送进宣辰王府?宣辰王府守卫森严,如何还能轻易进去?但愿那个小女娃子,别胡言乱语,说出些什么才好!” “可是殿下。” 周信伫立他旁侧,斟酌言辞提醒道:“据清音坊的人来报,七日前太子一行四人已经去过那里,不知是否是含桃说了些什么。” 萧嘉明眼中划过阴暗,恨意油然而生,“算他们有能耐,不过那又如何?清音坊是丞相所建,就算他们追查下去,也有那个老东西替我顶罪呢。” “话虽如此,但是如果丞相供出殿下您来……”周信一向思虑周全,此时也谨慎了几分。 萧嘉明沉着冷静下来,眼眸似是染上似笑非笑的味道,斜靠倚塌,支着下颚,勾唇轻声道:“夜长梦多,不如用一些缓兵之计。父皇如果知道本殿下那位五弟跟陈将军的关系,不知会怎样做呢?” 卷帘金帐珠玉璁珑,云深不知暗影重重。算存亡在鱼笺雁书,夜仗雄心要星奔川骛。他一腔步月登云之志,岂能为那阴险狡诈之人所挡?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