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比他这不学无术的三哥强得多。 “三哥说笑了,放眼整个京城,能与三哥媲美者,怕是再无其他人了。” 能与这等浪荡子混为一谈的人,又能有几个?整日里寻欢作乐、不务正业,让父皇与贵妃为他忧心。倒是可惜了他少时的才子之名,如今竟这般虚度光阴。 当真让人惋惜。 三皇子见他所言滴水不漏,莞尔一笑:“就会打趣你三哥我。听闻父皇封他为忠武将军?要我说,这官职可是不高。” 萧嘉淮未料他如此大胆,竟敢妄论圣意。遂流眄周遭,音沉谨慎道:“官职不论高低,皆是陛下赏赐。况且父皇钦赐府邸,亲笔提匾,足以见天家恩惠。” 更何况他的阿容所求,本就不是这些。 他是铁骨铮铮的热血男儿,算其平生肝胆,应是愿做那陵劲淬砺之刃,斩碎荆棘怪石。做那等忠臣良将,志在保家卫国。 陈以容用五载的时间斩断南蛮的羽翼,逼迫那边陲小国俯首称臣,早已是大齐的首功之臣,为天下人赞颂。至于官职高低,他又怎会在意? 人之所言,亦在三皇子意料之中,而他的目的,本不是让人君臣父子离心,而是为离间手足之情。 “可我还听闻,这陈将军的官职,是太子殿下求来的。” 萧嘉淮掌间微颤,忽琼酿淋落,淌案间留痕,酒渍沾衣袖。 “是,太子殿下求的?” 他心生狐疑,此事他确实不知情。多年来虽与太子亲厚,但人所做、所行之事,皆不会尽数告知。 毕竟人是太子,国之储君,怎会轻易信任一人? 三皇子见人此态,心知此行并非虚空,或可在人心中深留疑云重重。 若这些年来猜测的没错,他这位五弟心中应有一人,而那人便是如今盛极一时的忠武将军,陈以容。 “你不知道?这京城中人人皆道,太子殿下待陈将军情谊非同一般。这陈将军当年是太子伴读,二人整日形影不离,可谓是竹马之谊、感情深厚。更何况……” 三皇子故作停顿,窥探人面目神色。 “何况什么?”萧嘉淮声音清冷,目若寒霜。 三皇子压低嗓音,近人半寸,“更何况我们的这位储君,至今尚未成婚,且府内无一良娣或承徽陪侍!” 话说半句,留人揣测。若刻意挑拨,恐被人察觉。 毕竟三皇子心知肚明,这位宣辰王殿下心思深沉,言多,则必有失。 萧嘉淮闻此,自斟美酒溢玉杯,观那白瓷映月,透明浮光却浑浊不堪。 若只是巧合呢? 恰巧太子要拉拢于纪国公府,恰巧他这些年来清心寡欲,视情爱于无物?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