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 “什么叫该?”方何迟疑地问。 李灵运扯开方何的手腕,因为力气太大,方何手臂的软肉从指缝间微微鼓起:“所以说,还到底要不要亲?” 方何绝望地发现,自己居然犹豫了。 上次的接吻已经是意外,这次更不该臣服于欲望。没有酒精、没有摄人的香味,没有失明和幻听,他还能给自己找什么借口? 没有借口。 他就只是想而已。 [方何,不要觉得和他接触是罪恶的,你就当做治疗。当你能够坦然面对他,很多心病或许就会迎刃而解。] 方何感受着来自李灵运的交换、掠夺、纠缠,下颌被托起,唇瓣被一次被一次叼起吮吸,慢慢变得火辣。 他紧紧闭上眼,手指深深陷入真皮沙发中,羞耻又忐忑的样子就像是对待自己的初吻。 但如果他此时睁开眼,就会发现李灵运完全不是这样。他目不转睛看着方何,冷静地就像进行一场实验。 一吻终了,方何胸口起伏着,又露出了那双水润恍惚的瞳孔,还有饱含欲望的眼神。 李灵运总算可以确定了。 方何喜欢他。 一个骂他“野种”“婊子”“扫把星”,发动全班孤立欺侮自己的家伙喜欢他。 心理变态吗? 但对于方何喜欢他这件事,李灵运很快就坦然接受了。 李灵运本以为自己会厌恶。 然而并没有。 相反,他居然感觉还不错。 李灵运虽然没有喜欢过别人,却也知道爱情是一个人的软肋。既然方何喜欢他,便处于情感上的下位。 他又多了一种伤害、刺痛方何的能力。 此后,方何和李灵运时不时会接吻。 有时候是在洗手间,有时候是在休息室。有时候方何去李灵运办公室谈工作,临走时李灵运突然拉住他的肩膀,两人隔着办公桌接吻。 “我和李灵运成为了会接吻的关系。”方何扭扭捏捏告诉宋医生时,尽管有着良好职业素养,宋医生还是微微睁大了眼睛。 显而易见,李灵运是方何一切症状的根源。她劝方何坦然面对李灵运,也是想着让方何放下负罪感,从普通同事做起。 没想到才两周,两人都打起啵了。 “恭喜?”宋医生本来想这么说,但又觉得不合适。最终悬崖勒马,转而问道,“这两周,你的身体感觉怎么样?” “好多了。”方何如实相告,“幻听,失明,嗅觉异常都不见了。” “这么说……”宋医生按了两下圆珠笔的笔帽,“只要能够接近李灵运这个人,你的躯体性症状就会减轻,是这样吗?”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