漫不经心的拐杖。 本来想把他扶到塌上,但塌上有一只睡到都流哈喇子的小狐狸。 司祯看了看比她高半头的佘年,又看看她都不能平躺的软塌,最后还是放弃了让佘年睡硬邦邦软塌的想法。 嗯,她不是那种坏人。 佘年从司祯在软塌边短暂停顿, 继续往床走的时候就开始紧张。 他握住司祯的手隐隐沁了汗。 司祯摸了摸,疑惑看他:“那么多虚汗啊?” 现在孩子都那么虚了? 一句话把佘年的心情搅地七零八乱的。 佘年在床上坐好, 笔直着腰背, 有些局促。 司祯还是一贯懒洋洋的, 对着里面努努嘴:“你进去啊。” 佘年欲言又止, 一双眼睛里的成分很复杂。 司祯看他别扭的样子, 慵懒道:“怎么,你还害羞啊?” “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。” “我都三百岁了。” “你连二十岁都没有。” 她细长的食指和拇指并拢,在佘年眼前打了个响指,坏心眼地逗他:“来,叫太奶。” 没有正形的样子。 真的没有把他当成一个男人。 佘年真的生气了。 他气鼓鼓地踩掉自己的鞋袜,翻身上床。 往里面躺。 背对着司祯。 司祯笑出了声,找了床新被子,扔到了佘年的身上。 佘年只觉得突然间视线一片漆黑。 只有一双脚露在外面。 他缩了缩脚,把自己整个人都缩进被子了。 司祯看到了那双咻一下就溜进被子的脚,白皙带粉,骨架特别好看,跟腱还很长。 脑子里冒出了一戳就合上的含羞草,还有一戳就团起来的刺猬。 现在他整个人缩进被子,有种司祯不说话他就会这样一直睡过去的架势。 他刚刚在浴桶里泡了冷水,发烧已经严重起来。 现在捂在被子里,那不得憋死啊。 司祯把被子扯开,露出一个乌发凌乱的脑袋。 像是给小猫猫开了一个洞。 透气。 佘年仰头,就在司祯给他的被子洞里看她。 湿润的一双眼睛,脸红扑扑的。 司祯找了个简单的清热丹药塞进他嘴里,他什么都不问张嘴就吃。 司祯又被逗笑了:“你就不怕我下的是毒药啊?” 佘年想到了司祯手拿剑插进他心脏的画面。 他瞳孔颤了颤,声音有一点沙哑:“你会吗?” 司祯吊儿郎当:“那说不准。” “让我不高兴就毒死你。” 佘年哑哑地:“我不会。” 佘年补充:“你也不会。” 因为生病,他沙哑的声音给他原本的音色带了磁性。 很好听,还很诱人。 司祯不是很愿意接受这份信任,她没回答,别过眼。 一个瓷瓶映入眼帘。 医师留下的,说是泡完药浴要涂药。 司祯把这事也忘了。 她站起来把瓷瓶拿到手里,又坐回床上:“涂药。”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