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,而是想暗示老大将审讯一事交给自己。 对!审讯。 何潭幡然醒悟,语速极快地道:“虽然我也特别想回家,但老大你看,这个人突然闯进郁南镇,我好歹也在郁南镇待了三年,得先弄清楚这人的来历才行,不然多不放心。” 邵揽余反问:“你不是很想回柏苏吗?” 何潭佯装为难:“是很想没错,但郁南镇的安危同样很重要,做人不能太自私啊。” “这件事你不用操心。” 邵揽余拍了板,视线移向立在玻璃墙边的费慎,后者正在观察审讯室内一动不动的男人。 对方背影足够高大,站姿却无比散漫,给人一种不太靠谱的感觉。 感应到背后的目光,他转过头来,脸上是宠辱不惊的表情。 “交给他就行。”邵揽余口吻笃定。 何潭一下子怔住了。 关押在审讯室里的男人,命不是一般大。 经医生初步检查后得出结论,他受的多数是皮外伤,均由击打和碰撞造成。 从那样陡峭的断崖摔下,竟然仅仅导致了左小腿轻微骨折,内脏皆是完好无损,目前没有生命危险。 昏迷不醒是伤口感染产生炎症所致,挂了三天消炎药,小腿打上石膏,手术室都用不着进,男人没有意外地苏醒了。 醒来时仍关在黑黢黢的审讯室里,墙上看不见一扇窗户,室内也没开灯,小腿打了石膏行动不便,周遭环境更是难以琢磨。 如此情况下,换作任何一个人都会心生惶恐,他却表现得尤为冷静。 不喊不叫也没躲,对自己所处环境半点不感到好奇,唯独靠坐在角落位置,一口一口嚼着外面送进来的包子馒头,渴了再喝两口水,镇定得不像正常人。 审讯室密码锁发出提示音,一丝冷光溢进门缝,有人拖了把椅子,款款慢步而来。 男人进食的动作停顿,少顷,又继续旁若无人地吃东西。 “味道怎么样?” 离墙角一米远的位置,费慎停下脚步,姿势大喇喇坐进椅子,好整以暇开口。 男人几天没说话了,开口时嗓音有些沙哑:“还不错,挺软的,要试试吗?” 他说着真递出来了一个,费慎婉拒对方的热情,并道:“下了毒的,你慢慢享用。” 男人非但没被这句吓到,甚至有心情笑了一声。 “我有点饿了,正愁不够吃,你不要我就一个人吃了。” “你不怕吗?”费慎好奇道。 “怕什么?”男人嘴里含着馒头,说话含糊,“怕你治好我的伤,再我把我安然无恙送回去吗?”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