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揽余话里有话:“你不也一样吗?叛逆期。” 费慎咸咸说:“叛逆期可不会跟着你跳海爬管道,还惟命是从。” “惟命是从”四个字从费慎嘴里蹦出来,怎么听怎么违和,邵揽余觉得新鲜,想再多说几句,费慎却改换了话题。 “遥迦右耳怎么回事?” 话刚一出口,他便后悔了。 背后打听女孩的隐私,还是有关伤痛的隐私,并不是个合适的行为,当即补充一句:“当我没问,你不用回答。” 邵揽余也确实没打算回答,反倒问了另一句:“你今天在后山,看清她耳朵上戴的东西了吗?” “助听器,怎么了?”费慎不明所以。 邵揽余从座位上起身,轻描淡写道:“她的听力没有任何问题。” 费慎一蹙眉,助听器也不是个稀罕物件,自己不可能会认错。 听力正常却要佩戴助听器,戴了后还要遮遮掩掩,不愿意让人看见,这可不是单纯一句反常能形容的了。 兴许不想和人议论一个女孩,邵揽余并未就此事探讨下去。 他忽觉精神疲惫,赶客道:“回去注射疫苗吧,别超过二十四小时。” 费慎抛了抛手里东西,吊儿郎当地犯浑:“没猜错的话,那只鸟是你送给遥迦的,你的鸟伤了人,我想你应该担起责任,亲自帮我注射。” 邵揽余客气地将他请到房门口,莞尔一笑:“你可以去找那只鸟,他才是罪魁祸首。” 语毕,不留情面拍上了房门。 吃了个温柔的闭门羹,费慎玩世不恭的表情淡去。 眉宇间凭空多了几分旁观者的冷静与淡漠,犹如这一切都是装出来的,完全不似刚才调笑的模样。 深深看一眼房门,他不疾不徐回了自己房间。 “什么?!真的假的?” 骄阳之下,广袤的绿色水田里,何潭一惊一乍险些闪了腰,连忙抓住身边的人站稳。 “你再说一遍,快点!” 谢掩风挥开他,弯下腰,将一簇秧苗熟练地插入水田中,冷淡道:“你聋了?” “我这不是高兴嘛,”何潭作势要揍他,随即又得意洋洋道,“老大让我去尤州抓人,是对我的信任,也是对我本人能力的肯定,像你就没有这个机会。谢掩风啊谢掩风,没想到你也有今天,好好在郁南镇待着吧!养猪种田才是你的最终归宿,而我,何潭何大爷,即将成为太平洋洲际最风光的男人。” 谢掩风破天荒没和他反着来,附和道:“是,你自由了,恭喜。” 何潭显摆地哼起歌,手里秧苗一簇簇欢快地插进田中,心情极其愉悦,丁点也感觉不到干活的痛苦了。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