族们才有闲心玩的香道,比木材还难见。 粉末不知由什么原料制成,泛着一股沁脾的清香,比点燃后闻着舒服些。仔细看了看装粉末的盒子,发现木盒上面的纹路,好像与屏风雕刻的一模一样,是他没见过的花纹。 费慎正想仔细研究研究,房门忽地被人推开。 来人轻手轻脚,走路竟没发出半点动静,但对方知道他醒来了,将手中托盘放于另一边的床头柜上,恭敬道:“这是为您准备的早餐,邵先生吩咐了,如果不合胃口,我再帮您更换。” 晚餐变为了早餐,看来邵揽余知道他睡了一宿。 送餐的是个青年男性,身穿佣人服装,费慎扫了眼被自己弄洒的香灰,主动承认错误:“对不起叔叔,我把这个东西弄洒了。” 青年对此波澜不惊:“没关系,您不用担心,我会收拾好的。请问现在用餐吗?” 睡了将近一天一夜,费慎确实饿了,急需补充体力,他点点头:“吃吧。” 然而房间内没有桌椅,正猜测难道要在床上吃饭时,佣人又从外面推进来一套移动桌椅,规整地摆放在床旁。 费慎礼貌道谢,拒绝了对方要扶自己的行为,利落爬下了床。 饭菜清淡可口,不清楚是不是巧合,味道居然意外地和家里很相似。费慎养尊处优惯了,进食细嚼慢咽,很少发出声音,佣人耐心地等候在旁,时不时替他添茶倒水。 吃到一半,费慎停下动作,忽然问:“你不是要把那个收拾好吗?” 他目光看向床头洒倒的粉末,语气全然不似方才客气,好像先前的礼貌都是装出来的。 青年微微颔首:“等您吃完,我就会去收拾的。” 费慎不做声,收回视线,继续细嚼慢咽。 家里也有很多佣人,他不是没被人伺候着吃过饭,早就习惯了。 但旁边这个人,是在监视他。 进食时间不多不少,刚好一小时,窗帘拉开,外面的天已经大亮了。 不过由于环境气候问题,室外绿植稀少,雾霾多灰尘大,再加上无处不在的辐射,路边压根看不见几个活物,彰显出一种冷漠的荒凉感。 费慎心底逐渐焦躁起来,他与父亲失联已经几十个小时了。 体内还未植入芯片,他无法连接费家任何一个人的通讯,也没法获得外界的消息。 十二岁的年纪,强迫自己沉稳应对现在的局面,并且按兵不动,已经到了极限。 剩下的饭菜被佣人悉数端走,在对方清理床头柜的香灰时,费慎试探道:“睡太久了,我想出去走走。” 谁知佣人反问了一句:“您的伤口不疼吗?”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