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孕啦。 啊,怎就怀孕了? 当然是跟男人那样了就怀上了呗! 可是她都没结婚 不可能,她成天跟我表姐腻在一起,我表姐怎么不知道? 呵,人家跟未婚夫亲嘴难不成还要跟你表姐报告不成? 明珰呆住了,只觉得头皮发麻?跟男人亲嘴怀孕? 明珰自幼丧母,从未有人给她说过男女之事,现在断章取义,只把她吓得毛骨悚然。 捱到放学,飞奔回家,姨娘在院子里洗衣裳,朱姥姥刚巧来了,进屋给俩小娃熬棒渣粥,明珰咬着嘴唇踟蹰半天,鼓足勇气上前帮朱姥姥搭把手。 支支吾吾出口:朱姥姥,我,我我我我我问您个事儿,您别见笑 啥事?朱姥姥停下手中活计,不解地看住她。 那个小孩子是怎怎怎怎怎样生出来的?有个同学,没,没没没没没结婚就怀孕了,那是咋回事? 浪的呗!朱姥姥脆生生道,如今的世道呐!没出阁的黄花大姑娘,动不动就跟男的亲了亲抱了抱,不出事才怪呢!哎不是,你问这个干嘛? 明珰早就吓傻在原地了,果然和男人亲嘴会怀孕,自己还没有赚到大钱,怎么能生小孩呢?她哭丧脸,支支吾吾,满脸通红,勉强答了句:没啥,就是问问 但朱姥姥是谁呀,很快就拧着小脚出去,并很快和姨娘进来了,姨娘在衣襟上一面擦着湿手一面劈面问上来:明珰,你啥时来的身上? 明珰本来就凌乱着,一瞧姨娘这个架势更心慌了,不明所以地嗫嚅一句说:不记得了,好久没来了啊。 她月事不准,一向都记不得。 不料姨娘顿时变了脸色,转身把门插上插销,回过来压低声:谁的?怀的是哪个野男人的种!你这怎么跟林家交代! 明珰连连后退,想说不是野男人,但也不能说出真哥哥,当真是难为极了。 姨娘一看苏明珰的反应,把这事信了个十足,眼泪一下子涌出来了,隔墙有耳,也不敢哭出声音,只压抑着音一口一个冤家。 朱姥姥在旁边更是连声喊造孽,拍着大腿说好不容易找着这么一个看库房的营生,这下可好,鸡飞蛋打! 苏明珰怔怔的,晓得自己闯祸了,在一片乱七八糟中,她把破帘子拉上,兀自到自己那一方小天地卧下了,想到自己真成了姨娘嘴里不安生的女人,还即将要成为母亲,十分悔恨。即便想到孩子是真哥哥的,也安慰不了自己。 锅里的粥糊了,朱姥姥忙忙叨叨去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