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是夫人,拳头却不认得是夫人!再来,休要恁地!” 那美人便坐地大哭,言道自己这般绝色,没个倚靠,必然红颜命短。 老曹毕竟善良,见了不大落忍,于是一不做二不休,把她经童贯手,献给了官家,做了一回牵红线的月老。 看官亦莫要问扈三娘缘何便信老曹这番说法,女人真心爱一个汉子,莫说这事不完全是空穴来风,即便真个是胡编乱造,多半也信之不疑。 毕竟谁不愿意相信自己是心爱汉子心中最最心爱的小公主呢? “你这大姐,快快住口!”于是扈三娘挺身而出,柳眉倒竖,怒斥郑太后:“谁说献范氏的是童贯阉贼?据我所知,分明是青州节度使武大!什么叫‘没卵子的事业’?武节度却是顶天立地、情深意重好男子!那个范氏死了老公,本要寻勾搭武节度做她靠山,是武节度家里本有爱妻,生怕爱妻伤心,故此不肯容她,这才交给童贯献予了赵官家!你虽是太后,也不许胡乱骂人,不然触犯了好人,当心姑奶奶双刀!” 郑太后从小到大,何曾被人这般当面呵斥? 她本来有心要发作,然而一眼看去,只见扈三娘英姿飒爽,高挑有力,身上细甲双刀,透着说不出的威风煞气,一时哪里敢同她争辩? 只是忍耐片刻,却又气苦,忍不住大哭道:“武大有爱妻,难道我们官家便没有女人么?你看看这里的女人有多少,还嫌不够乱么?把那土匪的狐媚女人也塞进来,岂不是存心不良。” 扈三娘一眼扫去,只见莺莺燕燕,梳着妇人发饰的不下七八十人,也自咋舌,心中忽然想到: 果然货比货该扔,我家武大,那等好汉子,也才五个婆娘,我都嫌弃他好色了些,那个官家,听说当初高衙内发疯,卵都踢坏了他的,竟还不知廉耻娶这么多女人,这般看来,我倒是苛责了武大也。 一时有些同情起郑太后来,吐吐舌头,连忙同她道歉:“啊哟!这般说来,武节度果然有些不是,他一心只挂念家里的爱妻,倒忘了官家也有你们这许多妻妾,平白添了烦恼,倒是对不住了。” 郑太后一干女人,听她这般道歉,心中都是大怒,其中不少性子浮浪些的,早已暗自打了主意:这个甚么武节度,只图自家女人安乐,却不顾我等死活,且等着,若得了机会,倒要让他着老娘的手段…… 许多人便隐隐间种下一个念头:范美人那妖女勾引不得武大,自己若是成功,魅力岂不是远高于范美人? 老曹当年也是开过后宫的,对女人家争风吃醋的夺宠心思,几乎一看便知,暗暗一乐,却板着脸下令道:“局势未明,倒不可贸然进军了,今日且在这河畔扎营!三娘,焦挺,你二人替我把这些皇妃皇子们,都请入营中休息,不要慢待了人家。待我查实汴梁情形,再作计较!” 扈三娘、焦挺一抱拳,一人领着后妃帝姬,一人领着皇帝皇子,各自带了开去,分拨营帐、吃食,供他们休憩。 待他众人都去了,曹操走去,拍了拍艾蔲子,温言道:“小兄弟机灵不凡,却是何人?” 艾蔲子混迹达官贵人之间,岂看不出老曹的这身气势? 见他动问,心中大喜,连忙道:“小道艾蔲子,蒙我师尊青眼相加,收做门下弟子。” 曹操听了,冲乔道清一笑:“倒要恭喜贤弟得此佳徒。贤弟师徒这番作为,不让帝室落入异族之手,免了国家之羞,当真是了不得!” 乔道清傲然笑道:“兄长谬赞!其实这些人,与国家又有何益?我所以救彼等,只看汉家脸面罢了。” 公孙胜在一旁观摩半晌,此刻悠悠开口:“你为汉家这张脸面,道行性命都肯舍弃,果然是条硬汉。” 乔道清神色不变,曹操却是一惊:“先生,怎么个说法?” 公孙胜眉目间,隐隐有不忍之色,淡淡道:“自古法不沾人皇,他弄来数百人,不说里面有位皇帝,其他百余人,不是后宫妃子,便是皇子皇女,便是真仙降世,也摄不得这些人物,却是他用屠龙符,斩灭了这些人身上沾染的龙气,因此才能行法,可是世间万事,因果牵连,他这般大肆屠龙,岂能无报应?道兄,你的本事不弱贫道,应该晓得你的后果。” 乔道清傲气不减,洒脱笑道:“也不过是千秋万世,永断道基,坠入恶道不得超生罢了!道爷又不是和尚,修甚么未来,只求今生快意,便是永坠炼狱,又奈我何?” 曹操听了大惊,连忙扯住公孙胜:“先生,你道法通玄,令师更是神仙般人物,必有道理救他。” 又捉住乔道清手道;“贤弟,我先替你引见。这是‘入云龙’公孙胜公孙先生,梁山至今有他一把交椅,愚兄此番北行遇见会术法的敌将,多亏公孙先生仗义来援。” 又要为公孙胜介绍乔道清,公孙胜摇头道:“哥哥不必多说,小弟自识得他。他是乔冽,曾来访我师父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