立起,金黄旗面迎风招展,红笔大写一个“金”字。 耶律延禧满目狰狞,怪笑道:“你道俺带来的都是皮室军?岂知其中暗藏三千女真!哈哈哈,宋狗,今日叫你们见识女真兵马的厉害!” 话音未落,便听那三千骑兵,齐声嚎叫,哗啦一下分为两股,分前后两面杀出。 前面那些辽国厢军,忙不迭让开路径,动作稍慢,便遭踏在马蹄之下。 张俊脸色大变,高呼道:“休要怕他!女真兵也只是人,难道比我等多长两条臂膀?” 说话间,便见一员女真大将,满身煞气奔来,正是猛将拔离速,手使金瓜锤,迎头砸落。 张俊举槊招架,只觉一股大力袭来,连人带马震退数步,拔离速却是马不停蹄,直冲入西军阵中,手中金瓜锤上下翻飞,所过之处,血肉飞溅。 后面女真兵滚滚而来,张俊怒吼一声,奋起交战,连挑两人下马,忽然一条狼牙棒斜刺里砸来,正中他胯下战马头颅,那马悲嘶一声,扑地便倒,张俊急忙跃下,心中暗惊:区区小兵,也有如此气力! 回头看去,那些女真兵数人一伙,往来纵横,自家手下兵马,遭他杀得节节后退,一瞬之间,不由想起当初随老种相公与辽兵决战,女真兵遍地杀来的惨况。 张俊等人这支兵马,本就只得四千余,方才同辽国降军打了许久,也折了一成有余,人力马力,都耗了许多,如今被一千多女真兵鼓勇一冲,顿时摇摇欲坠。 他这里尚且如此,绕到阵后的禁军更加不堪。 莫看一万多人,但被千余女真兵一冲,几乎瞬间便已大乱。 那些女真骑兵,杀起这些禁军,真如砍瓜切菜一般,就算有些勇猛宋军能够匹敌,立刻便有三五个女真兵冲来,飞速将之斩杀,其余宋军见了,越发不敢与战。 刘锜大惊,撕心裂肺吼道:“顶上去,不要怕,我们人多!” 手中长枪舞得风车一般,一连杀死数个女真兵,乌林答泰欲见他勇猛,手舞双刀来战—— 他这双刀,与中原大不相同,每一口都有五尺长短,锋刃处一片锯齿,又宽又长,施展开来,威不可挡,刘锜当即陷入苦战。 然而只挣扎了十余合,便听自家兵马大呼:“我军败了,我军败了。”扭头一看,无数宋军,丢下兵器,哭嚎着便往汴梁逃去。 他们绕了半天才到敌人后路,此刻要逃,谈何容易?非止女真兵马,便连那几千辽国降军,也都打了鸡血一般,拼命截杀崩溃的宋军。 大败之声,响成一片,西军本已难支,听了愈发慌乱,许多兵将扭头就往汴京逃去,王彦见不是头,奋力冲杀,汇合了曲端、张俊,悲愤道:“局势难挽,且回军罢!” 三个人都是满心狂怒,却也知道再战必死无疑,只得一边聚集人马,一边奋力往外突围。 城墙之上,赵官家把众臣们操持的整齐,正要朗诵《赠金国云州王》,便见金兵阵内大纛撑起,随即数千凶狠骑兵分头猛冲,正震撼间,便见自家兵马山呼海啸“败了”,几乎眨眼之间,已是溃不成军。 童贯惊道:“金兵中女真老兵不是一共只有三千?竟敢全藏在这伙降军中,他就不怕一个大意,被我军全歼么?” 官家眼看着自家兵马被人肆意砍杀,只觉手脚冰凉,颤抖着道:“以正合,以奇胜……朕算来算去,却没算到他藏了这一支奇军,厉害、厉害……” 忽然一眼看见熊虎一般的乌林答泰欲,一刀将一个宋军校尉连人带马劈碎,不由双眼一翻,望后就倒,模模糊糊之间,无数噪音传入耳膜: “快救驾!” “快关门!” “不能关门、不能关门,我们的人还在外面!” “殿下,顾不得了呀,金兵要冲进来了,快快放千斤闸……” “别关门、别关门!” “陛下,开门呀!陛下,开门呀!” “儿郎们,随我杀出去、杀出去!” 好吵啊。意识消失前,官家闪过最后一个念头:这个汴京,肯定是不能待了! 有分教:正兵合以奇兵胜,且把名城脱手赠。扫尽胡尘净九寰,曹郎若至方堪称。 lt;div style=quot;text-align:center;quot;gt; lt;scriptgt;read_xia();lt;/scriptgt;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