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,一剑轻灵,一剑沉猛,竟是一人同时施展出两门剑理迥异的剑法,克莱娜、焦挺等都看得目不转睛。 克莱娜喃喃道:“这汉子剑法之高,已可开宗立派,他又身长力大,天赋、剑术可谓俱臻于顶,哎,我果然败得不冤……” 焦挺更是一副深受启发模样,不时将手中双刀挥动,显然颇有所得。 渡边纲号称四天王中武艺第一,人称“无双の刚勇”,手中名刀“鬼切”更是吹毛断发,面对孙安这等惊人剑术,他依旧勇往直前,将鬼切舞成一团白光:管你是快、是重,我只顾与你对砍!但听刀剑撞击声不绝于耳,火星四溅,倍显激烈。 曹操却是只看了两眼,便移开目光:孙安之剑刚柔并济,渡边纲的刀法却纯走刚猛一路,所谓刚不可久,他的刀术虽亦高明,但无伦个头、臂长、力量均差了孙安太远,这般强拼,纵然一时平分秋色,却又岂能持久?只待气力稍竭,便是落败之时。 许贯忠与碓井贞光之战,却有是另一番模样。 碓井贞光的武器极为罕见,乃是一把长柄巨镰,有名的唤作“石切丸”,柄长五尺,裹满阴阳符箓,刃长三尺,弯曲尖锐,抡舞开来,劈、勾、拖、砸虎虎生风。 许贯忠却是不紧不慢,甚至带出阵的长枪,都倒戳在丈许之外的泥土中,双手拢于袖中,纯以身法闪避对付攻势:矮身、侧让、跳跃、倒跃……若说那巨镰势如狂风,许贯忠便似风中燕子,翻滚灵动,仿佛无半点分量般飘忽。 斗了一二十招,碓井贞光大喝一声,巨镰凶悍横扫,贯忠纵身而起,形似大鹤冲天,不料那碓井贞光忽然飞快揭下镰柄上一道符箓,口中疾吐几个古怪音节,挥手将符箓甩出,那符无火自燃,化作一团火球疾射而去,曹操等俱是一惊,却见许贯忠于空中仰身,倒翻一个筋斗,那火光几乎擦着胸口打空。 碓井贞光再次大喝,单手握着巨镰尾柄奋力抡起,巨大镰刃自下而上劈去,这一下更是凶险——许贯忠此时人在半空,头上脚下,眼见已是万难闪避,曹操等不由失声惊呼! 然而就在镰刃及身的一刹那,许贯忠一声清啸,袖中双手蓦然抽出,一条细细铁棒被他握住了两端,往下一探,正顶住了镰刀勾刃,顺着勾刃弧度往下一滑,身形借力一翻,两腿叉开,竟是稳稳坐在了碓井贞光双肩之上,便似骑马一般。 碓井贞光大惊,他一生厮杀,何曾遇见这般怪异招数?当下便要挥镰往自家头顶反砍,许贯忠却是更快,提起一只手掌,嘭的一下,不轻不重拍在碓井贞光的百会穴上。 碓井贞光身形一凝,那镰刀也停在了半途,他呆呆站在原地,双目、耳眼中缓缓流出血来,随即往下缓缓软倒。 许贯忠就势站在地上,弯腰取了他的巨镰,打量两眼,又拔出自己枪,径自回返本阵,却将镰刀递给了樊瑞:“樊兄,这兵器邪性得很,不知可能入兄台法眼。” 樊瑞大喜,连忙接过细看,欢喜无限:“这个兵器当真罕见,若是马战,上割人首,下勾马蹄,不说妙不可言,也能出其不意。尤其这些符箓,甚为珍贵,且小弟待回头慢慢研究……哈哈,多谢贯忠兄厚赐了。” 这时忽听场中一声惨叫,众人连忙望去,却是孙安一剑挥落渡边纲的头颅,腔子里的血直喷出丈余高,便似个喷泉一般。 孙安气不长出,见那鬼切刀落在地上,明亮若秋水,心中一动,弯腰拾起,又上前扯下尸身上的刀鞘。 城上源赖光看得大怒,拍着城墙怒骂不止—— 先前巨镰被许贯忠取走也罢了,不料孙安竟也有样学样,取了鬼切刀去。原来那鬼切刀,原名却是叫做“髭切”,和另一把称作“膝丸”的名刀,本为一对,乃是源氏传家之宝,号称“源氏の重宝”,授予渡边纲使用,谁料竟被孙安掠去。 孙安不理会他叫骂,拿刀回了本阵,直走到克莱娜身前,抿了抿嘴唇,将刀递了过去。 克莱娜一愕,瞪大碧蓝双眸,惊奇又茫然地看向孙安。 孙安被她看得几欲改名孙不安,很是尴尬的抓了抓脑袋,口中喃喃道:“大和尚,这扶桑刀很是锐利,我想正好你会使,倒不如给你,那个叉叉剑有些拙长,其实不大合你的刀法。” 克莱拉之所以使七叉剑,只因用惯的太刀被曹操砍断,才不得不借此剑应对曹操宝刀锋芒也,如何不知道此剑长拙,其实不合自己路数? lt;div style=quot;text-align:center;quot;gt; lt;scriptgt;read_xia();lt;/scriptgt;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