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绰号‘活典韦’那个?” 曹操一愣:“正是此人,他乃是我嫡亲二弟!难道你在阵上见了他?” 当初救了史进后,两人分别,武松和他说去雁门关月余便回,他只道武松早已回了东平府,谁知竟似逗留至今。 房学度苦笑起来:“不料这位英雄竟是武兄之弟,呵呵,说起来,虎王十万大军,说是败在他一人之手,也不为过。” 众将听了都是一震,尤其是杜壆、卞祥、二滕几个猛将,一直听卢俊义吹嘘曹操有个极奢遮的兄弟武二,心中也都以为最多和自己仿佛,但自家事自家知,自己可没一人败十万的本事,这是人,还是神仙? 曹操也是一惊:“吾二弟勇力过人,的确不假,但这般说法,未免太过骇人听闻……” 房学度苦笑道:“小弟非是好虚言之人,诸兄且听我细细道来,当时为了遮掩张雄的行踪,我等便激宋军斗将……”当下将猛将邬梨出马,斩杀徐京,战败韩存保,被武松秒杀,武松一人冲阵,全军大溃的事情说了一番。 众人听在耳中,倍觉惊心动魄,比之李逵斩马还要震撼,卞祥第一个变了脸色:“那个邬国舅,双臂神力过人,使五十斤重大刀,武艺精熟,乃是田虎麾下有名上将,昔日卞某也曾和他比试,我二人前后比了七八场,都不曾分出胜负。卞某自家思忖,就算是性命相搏,也要斗到七八十招以上才能分高下……” 他声音越来越小,众人却都明其意:武松能一招斩邬梨,岂不是也能一招将我斩了? 滕戡随即也变了脸色,他是实实在在败在卞祥手下的,要不是老刘一支随缘箭,说不定命都没了,卞祥不行,他自然更加不行——他若不行,滕戣脸色也是一变:我跟我弟弟,那是伯仲之间啊。 “你等不必多想!”关键时刻,还是老曹见多识广,回过神来笑道:“当年颜良文丑之勇,天下皆知,然而关公杀之不费吹灰之力,那文丑曾于赵云战得手平,赵云一代枪宗,莫非关公杀他也不费力?本不是这般比较的。” 他当然愿意自家弟弟被人钦佩,但以他见识,亦知凡事过犹不及,若是这些人真把武松看的过高,那便和看得过低一样,真到了关键时候,说不定便因此生出差错来。 “对对。”房学度忙道:“当时邬梨连战二将,和韩存保更是厮杀近百合,不然武二郎若要杀他,也未必那般轻易。” 众人这般一想,也觉有理,这才渐渐缓过神来,不过对于武松斩将之后,赤身杀穿五千人军阵的胆气、本领,还是佩服的五体投地。 曹操更是迫不及待和兄弟相见,当下收兵,拨出三万人马,叫卢俊义带着滕家二将和钮文忠,以及一干偏将,由房学度相帮,先行安营下寨,看押所擒俘虏,自己领着剩余万八人,赶去太原寻找武松。 却说太原宋军大胜一场,也擒了万余俘虏,只因为自家兵力不多,也没敢远追,夺了田虎营中剩余的钱粮,便自回城。 韩存保正在督促安顿战后诸事,忽听得“青州节度使武植”领兵来援,不敢大意,连忙亲自来接。 “哎呀,不料武节度竟然这般快便来了太原,忠义之心,果然可嘉!亦没料到武节度方值而立,真正是英雄年少也。” 曹操笑吟吟如沐春风,老远便下马,一边走一边抱拳道:“晚辈久闻韩节度‘铁钩银戟’大名,今日一见,果然盛名无虚!不瞒韩节度,武某此前听闻晋贼发兵十万来夺太原,着实替你捏了把冷汗,因此不顾人马困乏赶来,只为替军中前辈分忧。却不料韩节度如此善战,十万贼兵,翻手大破,异日青史之上,节度大名当垂之千古也。” 韩存保年纪也的确不小了,他自家事自家知,毕竟是落过草招安的,当官当到一方节度使,已是极限,因此升官发财已不指望,所思所想,只剩“名”之一字。 他毕竟是宰相门庭的子弟,当初落草,大损韩家颜面,随着年纪渐长,越发引以为憾,生怕哪天死去,地下还被父祖责骂不肖。 因此曹操所言“名垂千古”四字,真正是说到了他的心坎里,当即笑得见牙不见眼:“啊呀呀,武节度过誉也、过誉也,不过是破了反贼主力,斩了田虎头颅罢了,不值一提,不值一提,就算有些微功,也都是诸将敢战、三军用命之故,吾岂敢据奇功为己有?” 曹操摇头晃脑道:“不愧是名门子弟,如此视功名为粪土,韩节度这等胸襟,小弟着实望尘莫及。” 心中暗道:照房学度说法,吾弟挽狂澜于极危,匹马冲散大阵,姓韩的方捡了这场大胜,然而我旁敲侧击问来,韩存保却是一字不提,这便说明他与吾弟要么有所不合,要么就是此人心底狭隘,想要阴吞吾弟功劳。 想到此处,暗暗恼怒,故意以言挑之曰:“韩节度方才说斩了田虎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