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有雷横在此,众人许多事不好议论,便说些枪棒拳脚、江湖轶闻,倒也尽欢而散。 当晚,曹操等几个私聚,教把缴获高廉、神兵们的物事都取来,让樊瑞辨认,樊瑞仔细看了一回,惊道:“却是幸好被周通快马冲阵杀了他,这个狗官不知哪里学的术,倒是还在樊某之上!” 把出那聚兽铜牌道:“这个物事,乃是南疆左道之宝,若论口诀,小弟也会,只是这牌儿炼制,要取无数猛兽心血,极难练成,使用之时,那神兵们袋子里的沙土便化漫天黄沙,那些纸剪的猛兽都幻化如真,军兵见了,如何不退?这飞沙走兽乾坤袋,寻常炼制一袋也难,这厮不知如何竟弄出三百袋来!” 又看了那些铁葫芦道:“这件东西乃是烟火葫芦,内有机簧,火头一点,便能蹿出火焰毒烟,远近由心,若是劫营烧寨,也颇难得。” 越看越欢喜,一双魔眼都亮了起来,求道:“哥哥,这些物事,给了我吧。小弟当初在芒砀山时,也曾练了三百魔兵,只是一则被石秀、铁牛连连破我术法,二来又吃他们杀了大半魔兵,一时心灰意冷,余下的都遣散去了军中。如今有这批法宝,调回原先魔兵做根基,再配满三百之数,必然能当大用。” 曹操听了,顿时便想:若不是史文恭英雄,周通好运,让高廉将那些术法尽皆使出,自己怕是难免败上几阵。莫看史文恭杀飞天神兵砍瓜切菜,只看这区区三百人,杀得一千多飞骑崩散,便知厉害。这等队伍,用人又不多,作为奇兵却有神效,岂不是美滋滋? 当即点头道:“如何不可?不过三百人,全军上下任你去选。” 樊瑞大喜,次日一早便起,去四处找他原本的魔兵旧部。 雷横这里,一连住了三天,到了第四天,定要拜辞下山,晁盖留他不住,赠了一大包金银。曹操顺势起身:“兄弟在山上也待了不少日,正好同雷兄弟下山,也去郓城县游玩一遭,便回阳谷。” 晁盖知道他欲会关胜,此刻也不好阻拦,只好道:“武兄,万万小心。” 曹操抱拳道:“天王放心。”叫上李逵、韩泊龙、时迁、焦挺四个相伴,卢俊义也定要同去,便连他和燕青一发带了,都同雷横一道下山。 众头领都去相送,一直送出水泊,到了路口方回。 一行八人也不骑马,路上说说笑笑,走到下午,便至郓城县,却见县城外三五里处,扎着一个营盘,数十个官军穿着甲、提着刀枪,拦在当路盘问过往行人。 雷横出门大半个月,走时官兵尚未来到,不由奇道:“作怪,哪里开来的军马,如何拦在县门外。”曹操等自然佯做不知。 一时走到近前,几个兵卒挺枪拦住,一个小校喝问道:“你等都是什么人?来此作何相干?” 雷横道:“我乃本县的都头雷横,奉了差遣出门公干方回。”说罢掏出腰牌来。 那小校接过,看了一回腰牌,骂道:“我又不识字,你给我看有何用?你背后这大包袱看着沉重,装着何物?” 雷横那一包袱都是晁盖所赠金银,岂肯与他看?当下圆睁怪眼喝道:“我包袱里何物,关你这厮何事?你既不识字,便让识字的来看,休要误我公事。” 那小校冷笑道:“什么公事,谁知你是不是胡吹大气?你这厮们,又是什么来历?” 李逵愤愤拿出腰牌道:“老爷乃是阳谷县都头,我这哥哥,也是本县都头,这几个都是我们伴当,要来这郓城县公干。” 那小校不断摇头道:“你也公干,他也公干,哪来许多公干?你这厮们,都把包袱解开,检查了无差错,方许你过。” 雷横忿怒道:“你等哪里来的兵马?敢在本县讨野火?” 那小校瞪起眼喝道:“我等哪里来?我等乃是汴京蔡太师、高太尉派来讨梁山的大军!此地临近匪窟,不细细盘查,谁知你等是不是贼中探子?” 说罢忽然一刀,划开雷横包裹,里面金锭子、银元宝,下雨般洒下来,夕阳下熠熠生辉。 他这一刀出手突然,雷横竟不及避,这一下财物露白,官兵们眼神登时炽热,那小校大叫:“好呀,一个都头,哪来许多钱财?你必是梁山泊探子,将钱来郓城县买通关系!这等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