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泽年摇了摇头说道:“没用的,她…” 还不等郁泽年把话说完,他的手机响了起来,来电显示是彭秀兰的电话,郁泽年接到电话马不停蹄的跑了出去。 皮夏知道事情的严重性,索性没有回到病房,假装他还跟郁泽年在一起不让苏文弃起疑心。 郁泽年跟彭秀兰来到医院,此时的彭秀兰比前几天见到时憔悴的几分,黑眼圈就像熊猫一样重。 “彬彬现在…还好吗?”彭秀兰沉默了半晌才开口。 郁泽年没有任何隐瞒说道:“不好,肺部有感染趋势,如果不尽快找到匹配的骨髓进行移植,只怕活不过三个月了。” 彭秀兰抿了抿嘴,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了下来,郁泽年没有在说话,她不明白之前还拒绝的人为什么又摆出这种姿态。 “我来做配型了,你让医生安排时间吧!” 郁泽年诧异的看着彭秀兰,不敢相信她说的话。 “你…” 彭秀兰抹了抹眼泪说道:“其实我知道彬彬是个好孩子,都是我的问题,是我把所有的不幸都强加在他的身上。” 说到这里,彭秀兰的眼泪又控制不住,思绪也回到二十多年前。 “我跟彬彬他爸是自由恋爱,那个时候家里不同意,可我就是喜欢他,我未婚先孕,在那个年代一直被别人戳脊梁骨,可是他爸说我们会结婚。” 郁泽年没有说话,默默听着彭秀兰回忆当初的事情。 “后来他爸说跟朋友去进货,赚到钱就结婚,结果那天晚上他爸出了车祸当场就没了,那个时候医疗并不发达,我怀孕六个月了不能把孩子打掉,我爸妈也跟我断绝了关系,他父母觉得我未婚先孕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,所以并不承认我肚子里的孩子。” “我走投无路只能一个人生下孩子,可是彬彬生下来左眼的瞳孔竟然是金色的,接生的人都被吓到了包括我自己。” “出院之后我一个人带着孩子,都是邻居接济才度过月子期,可他们看到彬彬的眼睛之后都说他是怪物会害死人,我又想到了他死去的爸爸,所以也认为是他克死了他爸。” “也是那个时候我开始酗酒,喝的多了就打他骂他,说他是怪物,他哭了的时候我就觉得心里痛快,他被别人欺负我从来不管,他那么小就试着帮我分担家务我都觉得是他应该的。” “后来我丢了工作没办法在养他,我又觉得他要克死我,所以那天我决定让他自生自灭,我骗他帮他去买冰淇淋,我永远都忘不掉他哭着…跟我挥手说再见的模样,或许他知道我不要他了,只是他不说而已。” 说到这里,彭秀兰早已经泣不成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