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 因此,季知非不是不在,只是选择性无视了苏风眠的好友申请。 苏风眠把他那几句“谢谢”和“不客气”反复斟酌,失落感一下子就漫上心口,他慢慢地左滑屏幕,滑出一个红键,他删掉了同学群聊记录。 奈何群聊总时不时跳出来,苏风眠干脆设置了屏蔽群消息,此刻的他只希望微信有朝一日能出一个置底功能。 “久等了。”叶傅轶这时倒是救火一般回了来。 “是有什么急事吗?”苏风眠收好手机,方才被限制在一块手机屏幕里波动起伏的情绪也被他一并收了起来。 叶傅轶吃一口牛排,摇着头:“没有急事,就是一个病人家属闹事,刚才我叫刘主任去处理了。” “闹事?” “嗯,经常的事,不过那些家属闹一会就泄了气了。大家都心知肚明,有些人就是救不回来,有些人只能回家休养,有些东西是命。” “那心知肚明为什么还要闹腾?” 苏风眠顺口问,但他好像知道答案,因为这些事情十年前就在他身上发生过,人都不想认命,可一过了三十岁,很多事情,不认都不行,不认只会摔得更惨,就好像他刚刚添加季知非好友被忽视一样,像个傻子。 “因为不甘心。” 叶傅轶说完,啜了一口白葡萄酒。 苏风眠默默地看着他吃,良久,“嗯”了一声。 叶傅轶停下刀叉,抬眸看他:“发生什么了?” “没什么,刚喝了酒,有点困了。” “我说了,你不擅长撒谎。”叶傅轶瞥一眼放在他盘子旁的酒杯,还是原来那般满,叶傅轶放下刀具,双手合十,眼睛里依然波澜不惊地望向苏风眠,“你虽然四十岁了,但你心理年龄还很小,撒谎并不高明。我的意思是,至少在我面前,你不必伪装什么情绪。当然了,如果你不愿意说,我不会勉强你。” 苏风眠不吭声,犯了错一般,睁着无辜的眼睛和叶傅轶对视。 “你谈过恋爱吗?”叶傅轶被他盯得不适应,转移了话题。 “没有。”苏风眠回答,话语平平淡淡,像软风在吹,“没谈过,你说恋爱是什么感觉。” 叶傅轶望着他沉吟片刻,说:“如果你乐意的话,你可以和我试试。” “好啊。”苏风眠几乎没有思考,脱口而出,语气里也听不出激动的情绪。 这出乎了叶傅轶的预料,苏风眠总算从他眼里看到了一点波折。 “不拒绝我?”叶傅轶随即笑了笑,“我们也才认识半年吧。见面的次数也很少,我们甚至不了解对方。” 苏风眠摇头:“反正我拒绝你的话,你也会有办法让我答应的。”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