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子可要离开此处?属下都安置妥了。 等吩咐。湖州情势如何?秋宁无奈的扶额轻叹,换了个话题。 长主车驾行至湖州境内山路,半路受灾而生的流寇与山匪拦路截杀,谋财害命,长主不知所踪。这是湖州官府的结论,正装模作样的四下寻人呢。但替身伤重,情况不妙。 嗯,走吧。秋宁听得这个消息,心底泛起一股冷意。 陛下当真凉薄,自幼照顾他成人的长姐,竟舍得狠下杀手。 见鬼的流寇山匪,约莫都是平陵侯的死士。 文昭看着归来一脸落寞的秋宁,淡然发问: 说吧,小丫头是谁派的探子?没有平白无故的好意,更何况,碧落毒,唯禁中人和寥寥太医清楚,她会解毒本就奇怪,孤早猜到她动机不纯了。 秋宁羽睫忽闪如风,嗫嚅低语:未能查出,求您恕罪。但我们的人一直盯着她呢,您放心。 文昭凤眸一凝,神色略显意外,她的指尖叩着桌沿,忖度半晌才道: 明早离开此处,今夜孤再会会这小东西。 殿下,秋宁挣扎良久,才局促回禀: 湖州您安置的替身被人所伤,不知所踪,如何安排那边的口风? 文昭冷笑一声,面色含霜: 事情做绝了,退路何在?孤这弟弟,还真性急。先不必管,让他演戏吧,如此,孤行事更自在。实情早些传讯太后,莫让她老人家忧心。 婢子明白。秋宁敛眸低语,即便文昭面色不显,她自幼与人相伴,也能猜出,此刻文昭的心定被伤透了,绝非表面这般漫不经心。 槐夏早已转醒,也能饮些清粥。日落月升,浮光飞逝,外间转瞬繁星遍布。 殿下,婢子拖累您了。槐夏嗓音沙哑,支撑着虚弱的身子半坐榻前,甚是歉疚地望着立于窗前的文昭。 再说这话,把你扔这不要了。文昭语气清冷,不大高兴,转眸问着秋宁: 什么时辰了?那丫头怎不回来? 快到亥初了,婢子伤势无碍,您让婢子去寻人吧。 秋宁抱拳请命,余杭流民颇多,云葳此时不归,不该是流连于街头巷尾,只怕想悄然溜走。 嗯。文昭眸底的光芒犀利,垂眸扫过手中捏着的药方上娟秀的字迹,沉声道: 若逃了,抓回来。 彼时,余杭城南一家不起眼的小客栈内,云葳与桃枝对坐在一张圆桌前。 云葳眉心添了些许沟壑,思忖良久,举起烛火来,将手中握着的书稿付之一炬,眼角滑落了些许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