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却也懂了。 如果这样的结局是注定的,要想打破只能害死她,那不打破也罢。 权力没什么意思。 不如这样抱着心爱之人。 可惜这一辈子命不够好,活得太过拧巴,有太多的身不由己,如果还有来世,他希望能单纯与她过一段夫妻般的生活,就像他们手牵手在民间散心时一样。 如果说,来这里之前,姜青姝只是想与张瑾好好地做个了断,让自己可以再无心理负担地处置他,顺便想想怎么跟阿奚解释,不让那少年恨她。那么现在,她是彻彻底底相信了,张瑾或许有许多执念放不下,但至少,对她的那一份情是真实的。 坐在那把龙椅上,就会本能地猜忌身边的人,她以前总觉得他的深情太假,哪怕他说不会伤害她,她也不信他是真的没有野心。 姜青姝突然说:“还没有到绝境。”她扬睫,注视着他的双眼,“朕不惧人言,纵使有人私下议论朕偏私袒护,朕让他们闭嘴,他们就得闭嘴。张瑾,你如此聪明,难道就没有想过利用一些筹码,再为自己搏一搏吗?比如……” 比如,那个孩子。 她现在就等他说出孩子的存在,其实她不讨厌任何孩子,不管是谁生的。幼子无辜,她可以有很多办法让他假死脱身,只要他说出口,拿这个威胁她。 也当是给她一个手软的理由,不然她真不知道为什么,要放过他。 本为局外人,却也早已入局,所以她才真心想做个好皇帝,世上本处处都是不公,如果连上位者也有那么多私心,那何处还有公道可言? 皇嗣是唯一的转机。 姜青姝被他紧紧搂在怀里,肌肤相贴,不留一丝空隙,张瑾没有看见她眼底的排斥与嫌恶,便已经心满意足了,伸手一遍遍抚着她柔顺的长发,没有回答她的问题,而是扯着薄唇低声道:“看来你也没有那么讨厌我。” 她心里叹息,闭上眼。 “你真是疯了。” 张瑾:“我清醒得很,知道自己在做什么。”他把她往上提了提,搂得更紧了一些,颈窝相贴,又用苍白的手指去勾住她的食指,直到十指相扣,在她耳侧唤:“姜青姝。” “嗯?” “姜青姝。” “你想说什么?” 他不答,又唤:“姜青姝。” 帝王的名讳,被他连名带姓地叫了几遍,一遍比一遍百感交集,叫到最后,他哑声在她耳侧说:“青姝。” “你会舍不得我吗?” 姜青姝不说话。 张瑾又自顾自地说:“你可知,我为何那般在意赵玉珩?” “为什么?” “因为他‘死’得太早,又是为你而‘死’。” 活人永远争不过死人,当年赵玉珩为她“一尸两命”,在所有人眼里,他便成了女帝心里唯一放不下、不可提及的隐痛,那么多人前赴后继地模仿他,但做到几分相似,也取代不了她心底的位置。 那时张瑾已然很在意,一个死人,死得越久,大家越只记得他好的一面。 他没办法和赵玉珩争。 现在好了。 lt;div style=quot;text-align:center;quot;gt; lt;scriptgt;read_xia();lt;/scriptgt;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