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 他垂首说话时,眼底有几分若有所思,不自觉地吸气。 有些香。 陛下身上带着淡淡的沉香之气,宁静恬淡,带着隐约的“凉味”与“微甜”,药味淡得几乎难以发觉,可见里面也掺了稀世罕见的上等药材。 方才范岢靠近不过刹那,就闻到了。 想必是时常焚香,且用量不少,才会导致衣襟袖摆上都残留了淡淡香气,若在室外根本难以嗅闻出来,在这门窗紧闭的室内方才能够感觉清楚。 不知为何,范岢总觉得这香气有些熟悉。 有种说不上来怪异感。 范岢看着地面,目光微微上移,落在眼前张司空腰侧的香囊上。 会不会是…… 但仅凭这样简单的气味,根本断定不出什么,也可能是他想多了。 范岢稍稍留心,面上不露声色,拿出药膏递给司空之后就倾了倾身,退了出去,去准备冰敷的东西。 室内静谧温馨,只有彼此的呼吸声,姜青姝忽然困倦下来,放松地把脑袋放在张瑾的肩膀上靠着,半睡半醒,瞧着他亲自帮她冷敷扭伤的地方。 又抹好了药,才帮她穿好鞋袜。 他看了一眼窗外,率先打破寂静,“天色不早,该回宫了。” “嗯。” 她睁开眸子,睡得眼神氤氲迷蒙,对上他含笑的眸子,他抬起手捏了捏她的鼻尖,“怎么,这就困了?” “玩了大半日,当然困了。”她打着哈欠,脸颊在他的衣襟上蹭了蹭,小声咕哝着,“回宫之后还有别的事……” 倒是一副不想回去的样子了。 张瑾倒是不介意留她在自己府上过一夜,府上冷清,也唯他一人孤独空守,她曾经也在这里住过,不过那时是住在阿奚的院落附近,不曾和他亲近过什么。 可惜姜青姝嘴上说归说,她不会真的留宿。 她得回宫,毕竟明日一早还有早朝,打从许多政务由她亲自处理开始,她便只是在口头上说说偷懒的话,实则很少再偷懒了。 姜青姝又在张瑾怀里小憩了一会儿,与他温存须臾,才起身离开。 梅浩南一直在约定好的地方等她,直到夕阳西下、宫门快要下钥之时,才远远地看到陛下回来。 梅浩南上前,将她护送回了宫。 姜青姝刚回到紫宸殿不久,正一边用膳一边刷实时,就看到实时里跳出几条属于张瑾的新消息—— 【司空张瑾看着女帝回宫,心底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,想着如果她是寻常家的女子,他能把她娶回家该有多好。】 她嗤笑一声,心道张瑾什么时候也跟他弟弟一样天真幼稚了,阿奚那小子最常说的话,就是可惜娶不了七娘。 她舍不得让阿奚进后宫,张瑾倒是可以,就冲他今日这副温柔体贴的样子。 前提是他自己愿意放弃一切。 随后,又一条实时弹出来。 【得知女帝离开后,郎中范岢再次求见了司空张瑾,范岢怀疑女帝身上的熏香有问题,主动提醒张瑾,让他留意。】 范岢是张府的郎中,他的一切自然依附于张司空。 做大夫尽心尽力,不会放过一丝一毫的疑点,况且,张大人迟迟不孕,此事已经困扰范岢很久了。 范岢主动求见张瑾时,张瑾尚还沉浸在方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