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寒蝉,无人再敢多说一句话。 而大昭国境内,此番两国战局备受关注,如若这一次霍凌能率军踏平西武国,必是功垂千古。 但对方赌上举国之力破釜沉舟的抵抗,又岂是那么好赢的? 昭军营帐之中,少年将军负手而立,目视着前方展开的舆图,他双瞳漆黑,浓眉入鬓,两侧火把照亮这张历经风沙磋磨的容颜,竟一丝当初的青涩稚气也无了。 于旁人而言,这不过短短数月,一晃眼便过去了。 但于霍凌而言,他在此征战分秒必争,好似已熬过了无数个年头。 只是不同的是,当初他在军中心境不定,一心渴望回到京城的避风港中,如今却是说什么都不肯主动回去。 若要回,也只能带着功绩回。 “霍将军。” 有副将身着铠甲大步入内,朝少年背影一拱手,沉声道:“辎重营撞车已备好,诸位将军也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准备就绪。” “好。” 霍凌转身,冷声道:“传令下去,明日寅时三刻,即刻出兵攻城。” “是!” …… 天色未亮时,霍凌再调三军,正式开始攻城。 城外帅旗如云,乌泱泱犹如迫近的浪潮,西武国境内早已人心涣散,士气也不足,在此攻城之战前,早已接连三城溃败投降。 而拒降者主将首级,直接被霍凌扔于三军阵前,他高踞马上,一字一顿道:“拒降者首级在此!再不主动受降者,下场等同!若开主动城门休战者,我朝天子仁德,特赐留命不杀,百姓亦不会因此受难。” 西武国众将士站在城门上,皆面露犹豫惶恐之色。 其实他们知道,再犹豫分毫,必被昭军荡平此地。其实,虽然主将霍凌不欲杀主动投降的敌军将士,但去年死伤的大昭将士太多,且被俘虏者几乎无人生还,就连庭州收复之后,原本生活在此地的百姓也几乎被屠戮殆尽。 此不共戴天之仇,始终令众将难以忘记。 余恨未消。 霍凌平静地握着缰绳,闭目倾听风声,安静等待,直到时辰到了对方仍无动静,他抬眼看了一眼天色,冷声对身侧副将道:“攻城!” 就这样,又是一城拿下。 大军已迫近敌国都城,唐季同也率军自安西出发,在后方接应,而霍凌终于在一日叫阵之时,看到一支从城头射落、擦着他脖颈而过的箭羽。 少年侧身躲开,抬眼时乌眸锐利,直直朝上方看去。 那里,站着一个人。 此人身材挺拔,肩宽腰窄、雄壮有力,五官带着西武国人特有的深邃,一双深碧色眸子湛然明亮,又冷厉阴沉如鹰隼。 霍凌一扯薄唇,看他衣着气势,知道这是谁了。 他终于亲眼见到了这个野心勃勃的敌国君主应戈。 此人也不过二十八岁。 二十出头便政变登基,文韬武略,样样皆通,作为国君,自然绰绰有余,可惜此人残忍狠辣,残暴不仁,连父母兄长都能杀,身边能用之人又有多少? lt;div style=quot;text-align:center;quot;gt; lt;scriptgt;read_xia();lt;/scriptgt;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