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一团冰,努力用身体的温度去融化她,几近孱卑地在她耳侧问:“可以么?” 她开始提要求:“朕想随意喝酒。” “好。” “朕明天不想上朝了。” “臣帮陛下想理由,陛下可以休息一日。” “朕想每天出宫去玩。” “好,只要让侍卫随身保护,确保不会有危险。” “可是朕不喜欢让人跟着,朕就想一个人玩。” 她一句话比一句过分,逐步试探他的底线到底有多深。 “……臣会担心。”他沉默,又说:“若不想带侍卫,就让我陪你好不好。” “那还不如让侍卫跟着。” 他被她拐着弯骂了也不恼,摸了摸她看起来不太高兴的脸,低声问:“怎么这么凉。”说着,又暖暖她的手,觉得她近日颇有些体寒,的确是该补补。 姜青姝推他:“别转移话题。” “好,陛下不爱跟臣同行,臣就不跟着。” 他说的清淡,面色很认真。 她倒是纳闷了,真是转了性子,居然这么好说话,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,这人话里是一套,八成到时候也有自己的应对方法。 她笑:“最近后宫颇为冷清,朕还想多纳几个年轻貌美的少年郎。” 话音刚落,就感觉腰间手臂的力道一沉。 他抿紧唇,眼神幽暗,“不行。” “怎么?司空是觉得别人年轻,自己与之一比,会色衰而爱驰吗?” 这话也狠狠的戳到他的痛处,而立之年在官场是风华正茂,位居相位是年轻有为,位列三公说是旷世奇才也不为过。 但做小皇帝的情人却不够看了。 有时候,张瑾会反复在心里怀疑,她到底有什么值得他喜欢的?一张伶牙俐齿、温柔不过三秒的嘴,专戳他痛处,平时也不省心,处处耍心眼子,狡猾又能装,简直蔫坏。 他还得想靠什么讨她喜欢,愠怒又无奈,低眼盯着她,“除了那些,臣能给陛下的比他们多。” “是吗?” 少女恶劣地把冰冷的双手直接伸入他的衣服里,生冷如铁的触感,刺得他火烫的身体微微一绷,然而还没适应这刺骨的冷,她的手又往下,一把攥住最滚烫的地方。 “唔。” 他喉咙压抑住一声低哼。 她仰头直视男人看似禁欲、竭力克制的脸,还继续在说:“那司空要是表现好、能满足朕的话,年轻貌美的少年可以暂时不要,不过后宫的事,还得朕说了算。” 张瑾痛苦地闭了闭眼,高挺的鼻梁上渗出细汗,抬手攥住她手腕。 “说够了么。” “说够了。” 她轻笑一声,松手。 “司空这么难受,那今日朕就姑且允许司空……侍寝吧。” 男人正垂头忍耐,闻言骤然一掀眼皮,盯着她,那双漆黑冷清的眸子一寸寸蒙上欲色,如狼盯着猎物,声音骤然嘶哑下来—— “好,陛下。” ——— 如姜青姝所说,打从赵澄被赐死后,后宫是越来越冷清了。 一年内,死的人一茬接着一茬,不管当初多风光无限荣宠一时,临终时都无一不太好看,令人唏嘘。 渐渐的,就少不了有人在背后议论什么,一开始那些铆足了劲儿想将儿子送入宫的大臣们,见了这些先例,也不约而同地消停了。 伴君如伴虎,这句话准没错。 结果就导致现在后宫里最让人捧着的主子,反而是个心智不全、位分最低的侍衣。 也不对。 不是侍衣了。 女帝升其为侍君的圣旨很快就到了。 郑宽很高兴,虽然这个儿子和他没什么感情,但也算他和帝王之间的关系纽带,这不仅仅代表着陛下喜欢灼钰,更代表着皇帝对郑氏一族独特的信任。 他也算白白捡了个便宜。 只是明面上,灼钰出身于长宁公主府,而不是郑家,没有被记载在郑氏族谱上,和郑家没什么关系,更谈不上光耀郑氏门楣。 lt;div style=quot;text-align:center;quot;gt; lt;scriptgt;read_xia();lt;/scriptgt;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