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革职,再挑选新的人,如此几次下来,谁也不敢动什么歪心思,都老老实实审查,但这又少不得引发他们内部矛盾。 此外,裴朔还亲自去民间行走,调查民意,还真查出一些冤案,大到抢占良田,小到鸡毛蒜皮的事,他全都较真。 真的没见过这么较真的人。 跟随在裴朔身边的官员悄悄提醒道:“裴大人适可而止,当心碰到什么不能碰的,惹来杀身之祸。” 裴朔冷笑道:“他们若真来杀我,我倒是省了事。” 那官员抹汗干笑,心道你还真不怕啊,这天高皇帝远的,发生什么还真难说。 裴朔是死过一次的人,自是不怕生死,约莫用了半个月,他依次处理百姓遇到的不平之事,频繁上奏,最频繁的时候甚至一天一个奏折,每个奏折近三千字,连远在京城的姜青姝都开始觉得吃不消。 毕竟不是什么大白话,古文字句扼要,看你三千字的奏折简直太费神了。 裴朔如此,令当地官员都有些惶惶然,连燕博易也有些焦虑起来。 燕博易府中近期有位新来的幕僚,才华绝佳,对朝政颇有见地,被燕博易奉为座上宾。 此人道:“在下听说这个裴大人之前是天子近臣,好端端的派他做监察御史,别处不去,偏偏来大人这里,加上之前天子派人去成王府之事……大人可要早做打算。” 燕博易原本没有多想,一听他这么说,立刻一惊。 他喃喃道:“难不成陛下怀疑我和成王……” 燕博易的确和成王私下有往来,那是因为小皇帝登基之初,谁都觉得这个天子很无能,怕是坐不稳位置,燕博易自然是要多押注几方,以备局势有变。 他胆子还没有那么大,没有直接给成王提供兵马什么的,而且自从谢家倒了之后,他明白了女帝并非表面那么无能,就减少了和成王的往来。 但之前的事如果被挖出来,对他也极为不利。 心虚者自然会想多,那幕僚观察着燕博易慌乱的表情,又道:“大人可要早做打算,如果天子真有这方面的意图,事情就不是这么简单了,在下认为,若有必要……”他说着,抬起手掌对着喉咙,做了个割喉的手势。 燕博易沉声道:“不可!监察御史若死在我的辖地,我必难辞其咎。” 幕僚道:“大人找个替罪羊便是,这裴大人近日动了那么多人,这穷山恶水易出刁民……若有个不明事理的暴民杀了他,大人再及时上奏请罪,也好过被发现和成王的事。” 燕博易沉默不语,心里却有些动摇。 他如今也有向皇帝表忠心的意思,不过君心难测,就算他想老实本分,皇帝也不一定对他放心。 可是,他的儿子最近在宫中受宠…… 皇帝再绝情,应该也不会如此。 事态的变化就是从燕荀开始的。 燕荀思念家人,一心想写家书,可惜一直没有胆量去求得恩典,近日侍衣灼钰伴驾的次数明显已经压过了他,燕荀好几次求见陛下都碰壁,眼看着恩宠渐少,以后想求家书只会更难,燕荀开始急躁起来。 很快,他又听说最近朝廷在派人查山南东道,他父亲似乎被牵涉了进去。 他开始频频求见。 【兰君燕荀请求见女帝一面,被千牛卫大将军梁毫挡了回去。】 【兰君燕荀请求见女帝一面,被千牛卫大将军梁毫挡了回去。】 【兰君燕荀请求见女帝一面,被千牛卫大将军梁毫挡了回去。】 lt;div style=quot;text-align:center;quot;gt; lt;scriptgt;read_xia();lt;/scriptgt;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