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冷地注视着父亲,很是满意地看到父亲气急失态的样子,这一幕他已经盼望了很久了,他就是想看着这个满口忠君的迂腐虚伪之人,被逼得谋反是什么反应。 果然现在,父亲的反应可真大。 真是令人赏心悦目。 周围其他官员和贵族子弟,都已经被士兵团团围住,不敢轻举妄动。 谢临胸腔剧烈起伏,身子被士兵用长枪挡着,只能隔着枪身,用手指着这个洋洋得意的不孝子,暴怒道:“你……你疯了……你怎么敢公然谋逆?!我谢氏数代清名,今日就败坏在你身上!你怎么对得起我谢家的列祖列宗!” “败坏?不是早就败坏了吗?” 谢安韫放肆地大笑起来,笑得前仰后合,俊美风流的脸庞上笼罩着一层阴霾,笑容愈发疯狂扭曲,“父亲几年前就知道我是什么人,还要用我,说到底,你们嘴里喊着的这些君子道理和名声,都比不上权力而已。” “你!” 谢临气得手指不停地颤抖,呼吸起伏,脸色发青。 “信口胡言!” “我胡言?” 谢安韫一步步逼近,俯视着他,轻笑道:“父亲,事已至此,落子无悔啊,你又能改变什么呢?今日谢氏一族要么因为谋反失败被诛满门,要么就以我开始,成就千秋大业。” 他拨开面前挡着的枪身,微微俯身,凑到父亲耳边,低声说:“现在,父亲你选择的时候到了。” “你是想为了那些可笑的君子操守、谢氏清名,为了忠那个视谢家为眼中钉的皇帝,而甘愿带着全族几百口人一起认罪赴死呢,还是……干脆抛掉这一切,取代姜氏,改天换日。” “父亲选哪个?” 谢安韫又放肆地笑起来。 谢临双手都在袖子里打着颤,唇动了动,惊骇地望着眼前这个疯狂的儿子。 “早知会有今日……我早该杀了你这个孽种!何至于令你如此兴风作浪!” “这话说的,好像父亲一直不想杀我一样。” 谢安韫牙根咬得发疼,嗓音低沉疯狂,盯着谢临的眼睛一字一句道:“我这衣衫之下,全都是父亲亲手赐予的伤痕,父亲难道不是好几次都快把我活活打死么!至今留我一口气,难道不是因为我还有用处?我是不是该对父亲至今不杀我,而感恩戴德?” 谢临被他噎得哑口无言。 一边,某一位谢氏子弟终于按捺不住,冲出来指着他道:“谢安韫,你今日敢造反,当真是令我们谢家上下蒙——啊!” 他发出一声惨叫,重重地倒在地上。 谢安韫的手指抚着滴血的剑身,冷笑道:“真是找死,以为同为一族,我就不会杀你们么。” 他的黑眸深处压抑着可怕的疯狂,愤怒至极,也兴奋至极,是破釜沉舟,也是鱼死网破,如果疯狂带来的是毁灭,他也不后悔疯过这一次。 看到他们恐惧的样子,他就高兴。 既然无法和他们好好地共存,那就让他们恐惧、战栗、臣服,谢安韫现在什么都不要了,他就想要绝对的万人之上,只有这样,才没有人再胆敢在背后议论他一句。 就算他狠毒、低劣、暴戾、乖张,他们也只会跪在他的脚下,用全天下最美好的话来为他歌功颂德。 什么都是虚妄。 只有权力才是最好的。 lt;div style=quot;text-align:center;quot;gt; lt;scriptgt;read_xia();lt;/scriptgt;m.ZZwTWX.COm